手法娴熟地给柳社长扎针。
这让庄老有些吃味,“从谦将你教得很好。”
阮棠的基础很扎实,而且态度放得很端正,不论他说什么,阮棠总能执行得很到位,并不自作聪明。
这对于初涉这一科来说,十分难得。
他十分不喜的就是学生不将自己放在学生的位置上,才学了几天皮毛就想着造/反,推翻师父几十年来摸索出来的经验。
这也就是谢姜资质算不得优秀,但是却能让他关门弟子的原因。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拔了针后,她似是隐隐看到了黑色褪了一些。
庄老到底身体亏空得厉害,因为前一夜废了不少心神,第二天就没能下得了地,连吃粥都是谢姜送到屋里伺候的。
谢姜出屋子后就开始抹眼泪,念叨着庄老师的身体咋突然恶化了。
阮棠下了手术回家,正好听到谢姜的话,心虚得很,又折返回去柳社长的病房,让苗建业寻点好东西来给庄老补一补。
“我屋里有一根野山参,当初季南烽昏迷不醒,我特意让人寻的,刚拿到手他就醒了,也就一直没用上……”
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还能间接地用到他身上。
苗建业回家取野山参,阮棠已经杀了一只老母鸡。
野山参炖鸡汤,她还偷偷地加了灵泉水。
唉,发愁啊,需要用灵泉水的地方太多了。可怜她每天也只舍得含上一口,生怕冒出什么紧急情况。
再过两个多月就是预产期,她和季南烽这个产水工具人,也不只敢天天抱着棉被睡大觉,生怕擦枪走火。
庄老喝了半碗鸡汤,感觉身体暖洋洋的,好像流逝的力气又慢慢回来了。
庄老还想再喝点,就被阮棠拦了。“明早用鸡汤给你下面条。”
庄老舔了舔唇,“你别骗我。”
“我骗过你?”
庄老也不说话,委屈地看着阮棠。
“咳,为了这么一口吃的不至于。”
庄老不说话,就抓着被子可怜巴巴地看着阮棠。
阮棠无奈,松口说把鸡汤放他屋子里,庄老这才勉为其难地点头。
庄老盯着阮棠将瓦罐放在了桌上,又变戏法地取了一个藤箱,将瓦罐装进了藤箱里,最后用一把大锁给锁住了。
庄老:……
“我不会偷吃。”
他才不重口腹之欲,就是迫切地想要那种力气回到身体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五十来岁。就好像连着值班三天,再吃点滋补的,睡一觉,身体又恢复了劲儿。
阮棠甩了甩钥匙,“不是防您老的,防贼的。”
庄老哼唧一声闭上眼睛装睡,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阮棠轻笑一声,轻手轻脚地带上门。
季南烽见她出来,随手将钥匙接了过来。
“老师年纪大了,心思难免跟个孩子一般,你别总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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