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邵算是听出来了,他们在光明正大地威胁他呢!
“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把人医死了!”
桂书意急了,把她医死了可不正好让丰邵踩着她的尸体往上爬。亏她刚刚还觉得丰邵可靠,或许可以试试暧昧着骑驴找马。现在她后悔了。
“我信!我怕他们把我医得半死不活,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下去!”
桂书意挣扎着要下了地,扶着腰让助理送她去其他医院。
不拘什么医院,近就行了。
桂书意这个病人都走了,丰邵只能撂两句狠话,也走了。
将桂书意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后,丰邵被桂书意客气地请了出去。
丰邵回到杭影厂,就看到了省一的家长和孩子拉着横幅将杭影厂的大门口堵了,要求杭影厂给个说法。
此时,阮棠正在卫生厅,正在给老领导洗脑。
强龙难压地头蛇
洗脑,阮棠是擅长的。
卖惨,阮棠也是擅长的。
邀人共情,阮棠也同样擅长。
阮棠说了半小时,老领导气了半个小时,撸起袖子就要找上级去告状。阮棠忙递上搪瓷杯,将“工农兵大团结”几个字转到了外面。
老领导笑骂了一句:“就属你滑头。”
说完后,老领导握拳咳嗽了一声,一秒变脸,气冲冲地往上级工/宣/部的办公室奔去。
十分钟,老领导就被打发出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阮棠一看老领导的脸色就知道公道没要成,还被教育了一顿。
“京市那头打了电话拉了,说杭影厂的副厂长只是行事守旧,不知道变通,也没大错。
这些学生本来就是侥幸进入杭影厂,错过这一回招聘还有下一回。只要这些学生有实力,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就是和稀泥。我们卫生系统要是咽下了这口气,以后谁也不把医护当个人。我们勤勤恳恳、辛辛苦苦地守卫大后方安稳,不是让人将脸面摁地上摩擦的。”
老领导连打十几个电话,将省城的医院的院长副院长全叫来开会,说了此事。
“从现在开始,谢绝杭影厂的领导和工人来医院看病。具体话术就让阮棠和孟韵来教大家,记住不要给人留下话柄。”
杭影厂的门口被围了三天,那么大的动静,几乎全省城的都知道了省一和杭影厂的过节。
屈老爷子与其他四厂的老家伙们闲聊时说起,也为阮棠拉线。
自从屈时光夫妇俩上门求子,屈家就与阮棠绑在了一条线上。在力所能及的能力范围内,屈老爷子也愿意帮一把阮棠。
“我听说省城的所有医院都将杭影厂拉入了黑名单。”
“我也听说了,省一最近的考核项目就是认出杭影厂的所有领导的照片。”
“我助理的表舅的侄子就是杭影厂的,现在去医院都不敢自报杭影厂的,生怕被拒诊或者误诊,全是自费的。”
这年头,城市户口看病是免费的。职工看病能报销,只要拿着单位的记账单去医院,就能免费看病。但是如果不报单位,没有单位的记账单,就要照常收费。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杭影厂最近生病的人还挺多。
有人私底下偷摸地说,一定是杭影厂风水不咋地。要不然,为何一建厂就麻烦事不断。
工人们怨声载道,在一场降温之后不少人都冻感冒时,怨念达到了顶峰。
厂长助理一直联系不上厂长和书记,等他们载着设备回来时,厂外有人拉横幅,厂内也有人拉横幅。
厂长助理见到厂长先哭了:“厂长书记,你们再不回来,我们杭影厂要倒闭了……”
厂长和书记听完后,气得浑身发抖!京市就调拨了个这么玩意儿过来,是故意不想他们杭影厂建起来吧?!
两人连设备都顾不得卸下来,就跑去了工/宣/部,请求上级帮忙调节一下。
工宣部也很无奈,谁晓得卫生系统的那些医护这么齐心,明明只是省一的事情,却一个个就跟自家受了欺负一样。
两人又去了卫生厅,直接吃了闭门羹。
四处碰壁之后,两人只能先回了杭影厂,将设备卸了下来,然后召集各部门领导关起门来商量对策,当然是剔除了丰邵。
商量之后,带着厚礼去了省一的院长办公室。
阮棠接待了两人,杭影厂厂长直接说明了来意,丰邵自作主张毁约,省一的36名同学明天就能去报到。
“还请阮院长高抬贵手,将我们杭影厂拉出医疗系统的黑名单。这马上要过年了,工人和家属们生个病更多了。”
阮棠:“生病了想起我们医护的好了,用不着的时候就可劲儿地欺负?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不瞒你们说,我们省一的孩子都是有骨气的,他们已经决定了去下乡。”
杭影厂厂长一听急了,学生去下乡,那这仇可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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