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家啊——”阮棠脑子有些发懵,一时没想起来屈家是哪家。
过了三分钟,阮棠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是屈和光啊——他大儿子真要娶蒲夏冰吗?”
“嗯,888的聘金已经给了。”
“哇,屈家可真是豪横啊。”
阮棠感慨着,随手捡起铺在床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屈和光的生平。
“二子二女,9个孙辈,全生了女的???”
季南烽点头,“这在省城不是秘密,为了曾孙辈能出个男丁,特意跟只生儿子的人家结亲。”
“那曾孙辈有儿子吗?”
“这倒是有,但是那都不姓屈,屈和光老爷子怎么甘心。”
“也是。”
阮棠靠在季南烽的肩上,百无聊赖地想着,蒲夏冰要是能给屈家生出个儿子来,往后在屈家岂不是能横着走了?
生个儿子……
“我有办法了!”
“我有办法接近屈和光了!”
“我的小脑瓜子,可真棒!”
季南烽催促着阮棠快说,阮棠神神秘秘地伸出两个手指头。
“生子。”
“展开说说。”
阮棠贼贼一笑,“我们给屈老爷子设个套,说我这个省一院长,咳,能让人包生儿子……”
“真能?”
“一半一半吧。”
“这不就跟没说一样?”
“所以,这才叫设套啊。”
华国第一例试管婴儿诞生于1988年,当初因为徐彦对这个特别感兴趣,没少追问这个。为了解答徐彦的疑惑,她特意去生殖医学中心学习了一段时间……
或许,她的制药团队可以研究一下促排卵药物。
这一项技术能解决很多不孕不育家庭的生育难题,但是放在重男轻女的年代,就是双刃剑。毕竟像屈家这种家大业大的人家,难免会钻漏洞。
但是她只是一个医生,她只钻研医术,力求造福她的病人们。
社会问题,自有华国的领导人来决议,还轮不到她来烦扰。
阮棠拿起了纸笔,绞尽脑汁想着后世同事们传得最多的生子方子,一一归纳总结。
季南烽就在旁边翻开屈家的资料,看到有意思的就说给阮棠听,他知道,阮棠就喜欢这些听这些八卦事。
为了让屈和光上钩,阮棠决定把联谊会往大了办。
不管哪个年代,医护在婚恋市场上都格外抢手。
她联系了六家单位,邀请优秀的未婚干事参加联谊会,每个单位十个名额。其中就包括造车厂。
其他单位一听说,能跟省一和市一的医护联谊,连连保证一定会先择优选举。
为了这十个名额,这六家单位未婚人士差点儿抢红了眼。
联谊会还未开始,就有穿得得体的年轻男女先来了,凭邀请函领取编号,进入会场。
阮棠与季南烽站在最后面,看着一对主持人拿着话筒,声情并茂地说着开场白。
说完开场白之后,就有工作人员给未婚的女士发纸和笔。
阮棠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季南烽也不清楚,他最近太忙,就将联谊会的事情全权交给了贺昆。反正贺昆在京市也没少参加联谊会,正好可以学以致用。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这纸笔是用来做什么的。
未婚的男同志,从编号1到编号10为一组,上台自我介绍。
女同志就拿着笔,在写着自己编码的纸上写上中意的号码,最多能写5个男同志的编码。
轮到男同志也是这般。
互相中意的男女同志有半个小时的独处时间。
阮棠忍不住朝着贺昆竖起了大拇指,会玩!
联谊会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一直在充当着工作人员的柳湘云神神秘秘地靠近了阮棠。
“阮院长,能不能借一步,说几句私房话?”
阮棠应了,带着柳湘云去了礼堂门口。
“阮院长,我吃了你给我的药,终于怀上了!我找稳婆看了是儿子,老中医也帮我看了是儿子,就连儿科和妇产科的医生也说是儿子稳了!”
阮棠微笑着道恭喜,“这事,你别往外说。要不是看在你男人是我男人好兄弟份上,我也不能帮你这一回。”
“阮院长,您放心,我一定管牢了自己的嘴。”
阮棠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左右,小声叮嘱道:“这世道多是重男轻女,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家家户户都好几个儿子,女儿少了,往后这些儿子岂不是都要打光棍了?那社会就会不安宁,不管从哪方面说,这事咱就当作没发生过。”
柳湘云抚摸着肚子,干呕了一声。
等到阮棠将柳湘云扶走,造车厂的负责人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没让阮棠等太久,屈和光借着身体不适来省一检查时,拜访了阮棠。
阮棠在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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