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事后被季南烽灭口。
离婚什么,是他一个光棍男能听的?
贺昆将身子弓成一团,默默地从台阶上往外挪。
“离个屁!”
“再提离婚,老子亲死你!”
季南烽恶狠狠地往阮棠的怀里塞了个饭盒,“快点吃,吃完赶紧去做手术!我天天在刀尖上蹦跶,也没见你跟我离婚!想跟我离婚,我劝你歇了这心思!”
阮棠摩挲着手里温热的饭盒,也不知道被季南烽捂了多久。
“我——”
“别你呀我呀!快吃!你的其他同事都有家属送饭!”
阮棠低头扒饭,见阮棠吃得急,季南烽又心疼地让她慢些吃。
“等你进手术室后,我就跟贺昆去打听打听蒲院长的女儿,不会让摊上事的。”
阮棠点头,“嗯,我都已经想过了的,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让秋娘找个演戏好的姐妹,到时候帮忙演一场也行。”
季南烽气得咬牙,伸手捏住了阮棠腰间的软肉,“敢情你都想好了后路,还想骗我离婚?阮棠同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阮棠被季南烽捏得痒痒,“我这不是想要考验考验你嘛……”
将最后一口饭吃完,阮棠挥开季南烽的手,从台阶上跳了起来。“走啦,明天见。”
“安心。”
季南烽语气轻松地回了一句。
等到阮棠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医院门口,季南烽站起来踢了一脚一直在旁边装蘑菇的贺昆。“走了,来活了。”
贺昆白白地挨了一脚,还要被拉去干活,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觉得他这辈子应该都不想结婚了,看看季南烽,天天为自己的活出生入死,还要给他媳妇善后。
活得那么累,就为了有个人暖被窝,值得吗?
不值得!
嗯,智者不如爱河。
他,要做一个智者。
你恨他,早盼着他死了,好霸占家产
贺昆一路在心里嘀嘀咕咕,但是人却老实地坐上了驾驶室,一踩油门开着吉普车冲了出去。
包括郑锡在内的五名医生已经准备就绪,他们都得到了家人们的谅解。
阮棠换了手术服,进入手术室时,蒲院长也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头发已经全部剃光。
郑锡与阮棠合作过一台手术,知道她的习惯,已经让另一副手记录数据。
蒲院长原本待过的病房里。
直到手术开始,黄菲才和几个女医生离开了病房。
蒲夏冰吐出了口里的纱布,眼里难掩恨意。
“小冰啊,你爸手术会成功吗?”
“就算手术成功,能不能醒来都是问题。我从办公室出来时,他就晕倒了。”
“你怎么、怎么就不救你爸呢?你爸好歹养你那么大……”
“你现在来当大善人了,有意思吗?我可是回到家就跟你说了,那时候你怎么不声张?你不就是恨他,想他死了,可以霸占蒲家的家产!”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我没声张还不是为了你,我跟你爸半路夫妻,哪有你重要。还不是怕你爸醒来,要开除你,不让你当医生。”
蒲夏冰嗤笑了一声,也没说信不信,抬腿就往四楼的手术室去。
医护们见蒲夏冰母女来了,没拦着,人家怎么说现在还是蒲院长的家人,他们没资格拦着。
22:13分,手术开始。
“双瞳散大,情况危急,需要立刻进行开颅。”郑锡给阮棠递了一把手术刀。
阮棠看着一旁疯狂滴滴叫着的仪器,“颅压太高,不适合现在就开颅。”
阮棠在蒲院长的耳前划了一刀,“三助,记录放血量。四助,盯着颅压。”
“颅压正常。”
“放血量52l。”
阮棠摊开手,握住了手术刀:“准备开颅。”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