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富被郑锡吓住了,他听了阮父说的这是小手术,所以才鼓起勇气来的。听省城来的医生这么一说,他就不想治了,反正他也习惯长肉疙瘩了。
“别担心,许大富,这就跟割猪肉一样,把你这肉疙瘩割了就好了。”
“我给你开住院单,先做检查,等我评估后再跟你商量手术方案。”阮父知道许大富家境贫寒,要不然也不能拖到义诊才来检查,钱的事不用担心,医院会跟公社协商。
红辉公社因为试药有功,上头特意拨了款。许大富治病,可以从公社里借钱,等病好了后可以每年分期还。
许大富一听阮父愿意帮他,欢喜地连连道谢。
郑锡在旁边听着,脸都快黑了。
阮父微笑着看向郑锡,“要不,郑医生给我做副手?”
“我是省一的外科副主任,你还不配让我做副手。”
阮棠刚走出来就听到了郑锡在大放厥词,“郑医生你这思想觉悟不行啊,看来你得多跟你未婚妻学习学习,她今天刚给人做了二助。”
郑锡不信,看向蒲夏冰,蒲夏冰目光躲闪。
她一点都不想想起手术室里的事情。
事情已成定局,他就算是再不高兴也没用,总不能将许大富绑到手术台上。
撂下一句狠话就走了:“别等手术失败了,再来求我,那时候可就晚了。”
阮棠还想怼几句,但是被阮父用眼神制止了。
阮父现在还是下牛棚改造的身份,他还能在县一做个医生,是因为姜海桃院长向上头力保求来的,他们不能给姜海桃惹麻烦。
阮父领着许大富办了住院手续后,就有外科的年轻医生带着他去做检查。
安排妥当后,阮父才回家吃晚饭。
阮母将锅里的热着的菜端了出来,一家三口吃了后,阮父随便寻了个借口就将阮舟打发了。
跟阮母说起了阮棠一直没怀孕,是不是因为行房有问题。
阮母越想越觉得阮棠小夫妻俩也是,两人平时聚少离多,又是仓促之下结婚,极有可能犯这种根本性错误。
最重要的是,阮母想起来了,她好像好几次看到阮棠扶着墙从屋子里出来,走路的姿势怪异……
阮父与阮母对视一眼,总算是找到“病因”了。
阮母都等不到明天,径直去了季家小院。
季南烽见阮母这么晚来寻阮棠,一定是有事情,他识趣地将房间让了出来,他与季小弟一道儿将粮食一袋一袋地装起来放到门口,交给约定好的人。
阮母瞧见季家人都在外头忙活着,放心了不少。
阮母直奔主题,“你跟女婿平时都是怎么行房的?”
“别人怎么来的,我们也怎么来的啊。”
阮母继续问:“有没有这种可能,你们行房的地点错了?”就跟那女病人一样,结婚两三年还是处。
阮棠冲着阮母挤挤眼:“妈,你这思想可真开放,难不成你还鼓励我们去外头行房?”
将阮母怼得老脸通红,“你这糟心孩子,说什么瞎话呢!”
“我看你平时没少扶着腰,行房是不是很疼?”
阮棠饶是脸皮再厚,也绷不住他妈这么八卦,支支吾吾地应付了几句,就将阮母给打发了。
阮父与阮母一对口供,觉得真相了。
转日,季家就在准备回省城,这一次有老的有小的,季南烽特意找机械厂开了证明,给弄了几张火车票。
只是,红阳县没有火车站,他们得先坐车北下到市里,再搭绿皮火车去省城。
阮棠嫌麻烦,这样转来转去的,还不如直接做客车来得方便。再者,时间上也差不多。
“安全最重要。”
季南烽昨天去机械厂的时候,听说了有个已婚的女人因为长得太过耀眼,坐客车从省城回来被剪刀会的人给强了还怀孕了,她不敢告诉家里人一个人偷偷地去做了流产……
就这事,县里已经传遍了。
见季南烽坚持,阮棠也就随他去了。
临行前,阮母鬼鬼祟祟地拿了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塞进了阮棠的行李箱里,用衣服包裹了一圈又一圈。
“切记,这东西只有你和女婿能看。千万不能给别人看到。”
阮棠被阮母严肃的神色惊到了,心想:难道是大黄鱼?阮父可能要离开红阳县,所以将大黄鱼交给她保管?
这一路上,阮棠都有些兴奋,没想到她家底蕴这么深厚,竟然还藏着大黄鱼。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季南烽在半路就下了火车,阮棠一行人坐到了省城才下了绿皮火车。
除了阮棠,其他人都兴奋不已,还说下次回红阳县还要坐绿皮火车。
回到家属院,见到二层的小楼,季小弟决定收回刚说过的话,他不要再坐绿皮火车了,他就住在小楼里不走了。
楼上的房间只有四个,主卧他们自己住了,贺昆占了一个,柳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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