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同志与主任商议了后同意了,为他们寻来了瑕疵粗布。
阮棠从帘子后塞出了布料钱。
国营商店的主任原以为她们是趁机勒索要布料才能配合走人,才让人去寻了瑕疵布,已经做好了打算送给她们。
谁想,她们竟然给钱了,给的还是细棉布的钱。
那伸出来的手,白皙修长。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娇养着的,也难怪一时受不了这种刺激。
主任当即决定将布料钱退了回去,“我一会儿亲自给你们开后门,保证不会有人看到你们的脸的。”
在主任的帮助下,四人顺利地出了国营商店。
前门,黑市打手们还等着来个瓮中捉鳖。
谁想,天黑之后,全被相关部门一窝端了。一夜之间,东西两黑市都消失匿迹。
南黑市,一家独大。粮油却没有涨价,跟红阳县一样,每日限购限量。
柳社长连夜拜访了阮棠夫妻俩,带上了一堆厚礼。“我已经调任直省报的副社长,以后还要请二位多多照顾。”
都是出生入死的交情,柳社长也不含糊,请阮棠如果有独家新闻,一定要留给他,好让他早日升职加薪。
柳社长留在小楼里吃了晚饭后,就提拎着苗建业和柳湘云走了。
送走了人后,阮棠回屋给季南烽整理行李。
阮棠一边整理,季南烽一边捣乱。
一下子,掐腰。
一下子,拍臀。
阮棠为了躲避季南烽的捣乱,叠一件衣服就要费好半天功夫。
如此叠了两件衬衫,恼了。
“别毛手毛脚的,脱衣服吧,快点速战速决!我还要给你整理行李呢!”
季南烽不疾不徐,“在国营商店里,你不是就是这么对我的吗?害得我脱一条裤衩子都要费半天的劲儿。”
“冤冤相报何时了,来吧,拔剑吧。”
季南烽扶额,他家小媳妇还有什么话不敢说的。
不过,他喜欢。
这一战,阮棠哪还记得收拾行李,最后还是季南烽收拾了几件旧衣服敷衍了事。
等二天,季南烽叫醒了阮棠,又是一阵腻歪。
“我这一去少说也要半个月,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要是方便,我会让人带信。”
阮棠应了,她一周坐班两天,一星期能休息五天。
“我打算下周三回一趟红阳县,我有些惦记奶奶和季小弟他们了。”
季南烽点头,心里盘算着,如果顺利的话,这样下周他们就能见到两次。
到了车站后,人都来了,苗建业也来了。
他们讹上苗建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看上了黑市的路子。
柳社长极神秘,蜗居在红阳县,却有自己的路子早早地得到了粮价要涨且大量地囤粮。不光能供应红阳县,就算是到了省城,也一口气吃下了所有的市场。
若是他们路子靠谱,季南烽想要收了归他所用。
这一次余越行,他也要借机摸清苗建业的底。
他透了底给苗建业,苗建业总要回报点什么。柳社长在这个关键时候来了,相信昨晚他们应该商议得很清楚。
如果今天苗建业出现在车站,那就是他与柳社长初步达成了合作的共识。
阮棠泪别季南烽,目送着客车走了,转身回去上班,等着周末到来。
你放心,我们都不会说出去的
季南烽走的第一天,想他。
季南烽走的第二天,来不及想,上班快迟到了。
刚到医院,一个小护士一大早就在她的办公室门口等着,询问她怎么才能联系上王强。
小护士害羞得脚指头都能抓地,阮棠一脸懵,难道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子吗?
王强在医院里住了十天,应该不能到处撩小姑娘吧?
可当阮棠想起王强一口一个小歌儿小高儿,那嘴跟抹了蜜一样,也极有可能无意中撩了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吧?
小护士咬着唇,哀求道:“阮副院长,我能进去跟你慢慢说吗?”
阮棠打开门,让小护士进门。
阮棠瞥了一眼小护士的铭牌,妇产科的戴鸽子,小姑娘长得清清瘦瘦,拘谨地弓着背,阮棠要给她倒水,吓得她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用紧张,坐。”阮棠将搪瓷杯往小护士跟前一放,随口问道:“你找王强有什么事情?”
戴鸽子紧张地闭上眼,一口气说道:“我、我我我中意王强同志,我想跟他做革命伴侣。”
得,被她猜对了。
阮棠也怕吓着小护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得轻柔一些。“你对王强了解有多少?你家里人同意吗?”
戴鸽子双手捧着搪瓷杯,杯中传来的热意让她稍稍放松了一些。
“我爸妈都过世了,家里只有一个弟弟。我知道王强跟我一样,他有两个外甥。我看到过王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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