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能拖延几天就拖延几天:“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后你们来找我,我们一起发财。”
阮棠幽幽地道:“看来强哥对自己的伤势还没有很清晰的认识,容我这个主刀医生再讲解一下,你的骨头没伤到,伤到的是你的肉。这点儿伤,撑死了半个月。”
阮棠说完,就开了门让项歌进病房。
项歌小脸惨白,一进门就着急地去看王强确认了他没事后,又去看项高,小小人儿忙得跟陀螺一样。
阮棠叹了一口气,“小歌儿放心,你舅舅和你哥哥都没事,我刚刚只是检查你哥哥大概多久能醒,等你吃完了面条,你哥差不多就醒了。”
项歌一听,忙打开了饭盒,吸溜吸溜地大口吃着面条,好似她快点吃完,他哥就会醒。
项歌吃完最后一口面,就去盯着项高,不多会儿,项高的手指头动了动,在项歌的呼唤下,项高睁开了眼睛。
“哥哥!”
“小高儿!”
项歌和王强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里难掩欢喜。
阮棠和季南烽目的达成,退出了房间,将这个温馨时刻留给了这家人。
回到家后,季南烽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要出门,阮棠从锅里找到了剩下的两只馒头塞给他,让他路上吃。
一个小时之后,季南烽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季南烽神色轻松地管阮棠要水喝,阮棠给倒了一大碗,“容我善意地提醒你一下,我的纽扣你没缝。”
季南烽挑眉,“怎么,怕说出去的狠话收不回?”
阮棠羞恼地道:“才不是!你要是不缝好,我说到做到,绝不给你腾半张床。”
季南烽突然俯身凑近阮棠,狡黠一笑:“不用给我腾半张床,我压在你身上睡也是可以的。”
“你敢!”阮棠一想到那羞人姿势,脸颊涨红。
季南烽捏了捏阮棠的嫩红的脸颊,转身上了楼。
不多会儿,他就拿着阮棠的白衬衫和针线下了楼。
蒲院长一行人来他们家时,就见阮棠在屋檐下拿着手术刀剖鱼片,而屋里,昏暗的灯光下季南烽熟稔地拿着针线缝缝补补。
他们都看呆了。
女人们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女人也能过这种逍遥的日子。她们开始自忖自己与阮棠的差距……哦,工资差距有点大。
阮副院长的工资,足以养活三个男人。
呸呸呸,阮副院长不是这样的人。她的工资养了一个男人以外,剩下的都拿来买练习的道具了,早两天是鸡,今天是鱼,都不便宜。
蒲院长道了一声“打扰了”,他才开了口,就被她身边的女人挤开了。
“小阮,你有见到我家夏冰吗?”
阮棠疑惑地看向蒲院长,蒲院长抱歉一笑:“这是我爱人池彩丽。是这样的,天都黑了我家夏冰还没回家,我跟她母亲担心出事就出来四处问问有没有人看到。”
阮棠摇头,“我跟外科的同事从手术室出来,好像记得其他的办公室都关了门的。”
其他的外科同事也是这么说的。
蒲院长一行人只能去别家问问,谁晓得,问了一圈,竟然得知了郑锡的老母也在找儿子。
郑锡的老母一想到早前儿子说的要给她找个院长家的闺女当儿媳妇,福如心至。
一口咬定蒲夏冰跟郑锡走得近,早些天还一起去看电影了,两人这么晚没回家,极可能找地方谈情说爱去了。
池彩丽一听这老虔婆竟然碰瓷她闺女,扑上去就跟郑母打在了一起。
郑母暗搓搓地还手,还吆喝着:“院长夫人欺负普通老百姓啦,哎哟,院长夫人医生家属啦……”
蒲院长对这一场闹剧忍无可忍:“够了!全给住手!”
他将池彩丽拉了起来,对郑母说道:“如果夏冰真的跟你们家郑锡谈恋爱,就挑个吉日定亲。如果不是,就请你当着大家的面儿给我家,给夏冰赔不是。”
郑母眼珠子一转,爽快地应了。
这一晚,郑锡没有回来,蒲夏冰也没有回来。
等到了第二天,阮棠上班,季南烽去探望王强。
阮棠照常去眼科轮值,中午下班时,医护们都回各自办公室拿饭盒准备去食堂打饭。
一个儿科的医生办公室正好在蒲夏冰的对面,就看到了蒲夏冰的办公室门开了一条缝,她寻思着蒲夏冰是不是偷偷地回来了,一推开门就见蒲夏冰和郑锡一起躺在了行军床上!
啊——
她没控制住大叫了起来。
这一叫就吸引了其他的医护们。
两人睡在同一张行军床上被逮了个正着。
蒲院长大发雷霆,怒斥两人:“行军床是给医生上班累了,趁着休息时打盹用的,不是让你们做这种丢人的事情的!”
江副院长认为这两人实在是有伤风化,建议给二人停职处理,等二人将男女关系弄明白了再来上班。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