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烽将桶还给项高歌,他刚想走,就被阮棠叫住了。
“项高,你的脸是被蜜蜂蜇的?”按理说,被蜜蜂蜇到了不至于整张脸都肿起来。
项高摇头,“是被蜂窝旁边的一个黄蜂窝给蛰到的,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黄蜂刺有毒,你要小心一点。”
阮棠让季南烽拿出了家里的急救箱,给项高简单地处理了伤口,“如果明天没有好转,要及时来医院。你可以找我,我叫阮棠。”
项高拘谨地谢过,拿出一元钱要付给阮棠。
阮棠笑道:“就你这小伤口,就算是去医院也只要2毛钱,我哪能要你这点钱。”
阮棠将人送到了家属院门口,谁想竟然看到了柳湘云和苗建业。
柳湘云原本还在跟门卫大爷打听阮棠住哪儿,谁想这么巧竟然遇上了。
“你们该不会就是季南烽说的客人吧?”
柳湘云朝着阮棠扑来,傲娇地扬起脖子。“我们!就是!”
苗建业在一旁补充:“你男人打了好几个电话催我带着湘云来省城,给你解一解晦气。”
阮棠一脸莫名,她最近很晦气吗?也没吧,医院里的那些下马威,她全都拿捏地稳稳的。
“我妹夫说,你们来省城的路上遇上了剪刀会,为了躲那几块钱的过路费,让你假扮成了重病将死之人……他一到省城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带你姐赶紧来,要不然这门亲戚都不认了。”
苗建业为阮棠解完惑,才吐槽季南烽要钱不要命,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阮棠被苗建业这财大气粗的口吻给惊到了,要不是苗建业斯文,她差点儿都以为哪来的暴发户。
“这都是我的主意。要不是装了一回,我们恐怕连家具都买不起。”
阮棠领着他们回家,一路上都在说省城的物价有多贵。
苗建业:“原来小姨子这么差钱,你放心,我这个做姐夫的不能看着你日子过得这么拮据。”
阮棠闻言,心跳加速,她这是出门踩到了狗屎了吗?竟然攀上了暴发户姐夫!
竖起耳朵,等着暴发户姐夫给她十万还是八万,谁想她的暴发户姐夫竟然说道:“我把收音机零件给你送来了,你下了班后可以好好创收。”
暴发户秒变周扒皮,不是人!
苗建业打击完阮棠,进了小楼就开始攻击做饭的季南烽。“妹夫,你穿围裙的样子挺美,也不用太忙活,做个十个八个菜就够了。”
难得,季南烽没回嘴。
因为他发现,有个神棍的大姨子还是挺安心。
毕竟这年头,神棍都被打倒光了,再找个神棍可不容易。所以,这一门亲戚要好好处着。
苗建业有些意外季南烽竟然不回嘴,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他围着季南烽持续超强输出,然后他的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一低头,是一条围裙,跟季南烽一模一样的同款牡丹花围裙。
你拿着菜刀,做什么?
阮棠将围裙往苗建业跟前递了递,“姐夫穿上吧,在厨房里蹭来蹭去弄脏了你的白衬衫。”
苗建业愣住了,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是个客人?
柳湘云抢过围裙就往苗建业手里塞,小声地嘀咕道:“阮妹妹让你帮忙做饭,这是将咱当成了自家人,你一定好好表现,拿出你的看家本领!”
另一边,阮棠也在跟季南烽眨眼睛。欺负完了她,又来欺负她男人,她还不信拿捏不了。
苗建业认命地穿上围裙,一起闷头在厨房里较上劲儿。
等贺昆进来时,就见到了两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埋头苦干,桌上都摆上了六个硬菜,厨房里的火还没灭。
他知道这几天,他很辛苦,但是做这么多菜招呼他,未免也太过隆重了吧?
等吃过了饭,家属院都静了下来后,柳湘云让季南烽在一楼就摆上了三盘瓜果点心。
自古就有单数不成席的说法,单数属于认为不完整的数字,只有在白事或者上坟时才会摆上三道菜。
解秽酒就是摆三个菜,寓意摆脱晦气。三,也寓意着散。晦气散尽。
柳湘云还让阮棠将那日穿的衣服找来,穿在了稻草人身上。
就见柳湘云将旧龟甲往桌上一扔,“吉时,到。”
正门,开。
柳湘云捻香念咒,绕着稻草人走了正三圈,反三圈后,燃尽的香火往稻草人心口一点。
火苗迅速窜起,吞噬了稻草人。
季南烽蓦地收紧了手,将阮棠紧紧地攥住了。
“没事吧?”
阮棠摇头,她又不是稻草人,她能有什么事?要不是季南烽坚持,她都觉得没必要搞这个。
她可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等稻草人燃尽,柳湘云让季南烽将灰烬都埋到院子角落里。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