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刚想站起来,就见季南烽大长腿一跨,就进入了浴桶。
季南烽精壮的大腿杵在了她的双腿中间,她的腿一软,一时没稳住,朝着季南烽扑来。
“啊——”
她慌乱地一顿乱抓,将季南烽的底裤抓落了下来,褪到了大腿关节处。
季南烽:……猴急什么,他又不会跑。
阮棠也惊了,她到底做了什么?
摸着软乎乎的棉底裤,她还有闲心想着这布料不错哟。
阮棠仰着头,望着季南烽。“我帮你穿回去?”
季南烽低头,就见阮棠像只小鹿一样,双眼湿漉漉地望着他。他觉得,他要是答应了,阮棠一定能哭出声音来。
罢了,阮棠都朝着他迈出了99步,他怎好再拒绝?
季南烽捏着阮棠的下巴,俯身而下,水洒一地。
水雾弥漫之中,她缓缓地闭上了眼……
一直到水温变凉,季南烽才将她捞了出来,用他的衬衣将她裹了起来,掐腰抱回了屋里。
天微亮,家属院开始热闹了起来。
一大早,家属院里响起了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哭声。
季南烽皱眉,原以为医生的家属素质会高一些,谁想比他们机械厂还不如,一个个一大早就开始打孩子。
季南烽看着睡在他胳肢窝里的阮棠,思绪不由自主地发散了出去,如果他们有女儿,他一定不舍得揍。如果是儿子……应该也舍不得揍的吧?
家属院的小孩们挨了揍后,抽抽噎噎地碰了头。
听说了家属院搬来了一个副院长,依照惯例,新医生刚搬来都会给孩子们分糖吃,孩子们再说几句恭贺乔迁之喜。
可这个副院长昨天都没给他们分糖,他们打算今天就上门去堵糖,不,是堵人。
季南烽刚到院子里,就见自家篱笆墙上扎满了小脑袋,季南烽吓了一跳,他刚刚就是随便想了想生孩子的事,但是没想过生那么多。
再定睛一看,噢,那些脑袋没扎在篱笆上,是孩子趴在篱笆墙外。
“你们,有事?”
孩子们点头,随后派出了一个稍大点的孩子说明了来意。
季南烽两人哪晓得省城乔迁要分糖,压根就没有准备糖果。
对上孩子们期盼的眼神,他难得地起了恻隐之心,往后他的孩子也会跟这些大孩子一起向新来的医生要喜糖。
思及此,季南烽的心胀胀的,有些期待,有些惆怅。
“我还没准备喜糖,不如你们明天一早再来?”
孩子们瞬时垂下了脑袋,总有几个医生小气地不愿意分糖,每次都是用“明天”来搪塞他们。
“你们,吃早饭了吗?”
孩子们七言八语地说着,季南烽拼凑出一个大概地真相。
他们被霸道的鸡汤勾醒,哭着闹着要喝鸡汤,全无意外地全被揍了一顿。他们这才哭唧唧地来要颗糖求安慰。
季南烽摸了摸鼻头,有些心虚,原来是他家的鸡汤害得这些孩子被打。
“鸡汤吗?恰好我们家也有,要不然,来我们家吃点?”
孩子们欢呼,“叔叔,我们给你家暖屋来了。”
季南烽忍俊不禁,这些孩子还懂得暖屋。
让季南烽意外的是,十二个孩子都脱了鞋子,光了脚才进门。大的帮着小的坐在餐椅上,大的帮季南烽盛汤,一个个都听话得紧。
喝了鸡汤,一人又吃了一个馒头后,帮着季南烽将碗洗干净了后才离开了。
季南烽上楼看阮棠还睡着,就出门了。先去招待所打了个电话,才去了供销社买了糖果,才又去黑市转了一圈,又买了一只公鸡一只母鸡。
他原本想买点儿米粮,在黑市转了一圈,才发现买不到粮。
只有一两人将自家的口粮拿出来转手,一斤竟然叫上了3元的天价!等他转了一圈回来,三元粮竟然也卖空了。
季南烽从黑市出来,又去了粮站,粮站的窗口虽然开着,但是每本粮本每月限量供应十斤,只保证饿不死。
季南烽回去后,将这事跟阮棠一说,阮棠都惊了。
他们昨天没来得及去黑市,还以为省城的黑市也跟红阳县一样,粮在黑市的经营者手里。
不得不说,柳社长屈居在红阳县,倒是委屈了他。
下马威
刚吃过午饭,蒲院长就来寻阮棠,说是趁着阮棠正式上班前,利用午休的时间给阮棠举办了一个欢迎会,正式将阮棠介绍给同事们认识。
阮棠与季南烽打了一声招呼后,就跟着蒲院长往医院去。
家属院与省一医院就隔了一条马路,过去十分方便。
蒲院长先带着阮棠去认了办公室,然后才领着她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有一些医生早早地来了。
一见阮棠和蒲院长进来,忙站了起来寒暄。“阮副院长,您好。我家孩子给你添麻烦了,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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