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咬牙,抡起巴掌就往季南烽的臀部抽去。
这点手劲落在季南烽的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又痒又勾魂。
“你好好交代,钱去哪儿?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可就当你外头养了女人了。”
阮棠无力地瘫回被子上,刚倒下去季南烽又欺身上来。
这禽兽,她不就是逞一句口舌之快,就要弄死她吗?!
“看来我只能弹尽而亡才能证明,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了。”
直到天边出现亮光,季南烽也不放过她。
阮棠昏睡了过去,又被弄醒了。
季南烽没弹尽而亡,她快死了。
“我信了还不行吗?”
“我信那皮箱子是110元买来的,你的账没有问题。”
这禽兽,听到她松口,这才放过了她。
“早信我,不是早可以睡了?等去了省城,我带你去把讹了我的钱要回来。”
阮棠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一头栽进被子里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季南烽中午下班。
季南烽给阮棠喂了一碗鸡丝粥,她又沉沉睡去。
季南烽出门去机械厂,刚到隔壁家的门口,苗家的门也开了。
苗管事拐着腿迈出了门外,没想到门外竟然站着个季南烽。
眼神一交汇,噼里啪啦,火光四溅。
“腿疼吗?”
“腿疼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而后,便是诡异的沉默。
“和解吧,妹夫。”
“和解吧,苗管事。”
两人又异口同声地道。
季南烽听到苗管事说的,转身就走,和解个屁,他就算是将搓衣板跪穿,也不会认个给他上眼药的男人为姐夫。
阮棠愣是在床上休养了两天,直到第三天苗管事上门来催货,才挣扎地爬了起来去了东厢房。
季南烽下班后,寻到东厢房来,见到一屋子的零件,季小弟和高沁的脚边还有几个已经组装好的收音机。
他走到阮棠的身边,看着她利索地用焊锡条焊着零部件,又快又稳。
电烙铁不好用,不上锡条,只见她在一个盒子里蹭了蹭。
季南烽嗅了嗅鼻子,那个小盒子闻着好像是松香。
季南烽背着手,站在阮棠身后看了二板电路板,在阮棠焊第三板电路板时,季南烽已经能给阮棠递零件,还准确地根据阮棠的锡焊习惯。
有了季南烽的帮助,阮棠的速度快了不少。
一天下来,阮棠做了十二台。
交给苗管事的时候,他激动地手都抖了。
要是阮棠天天都能做这么多,附近县市的黑市怕是都要抢着跟他们打好关系,谁让收音机现在是紧俏货,国营商店一个月又只供货2只。
阮棠以为苗管事手抖成这样,是怀疑她以次充好。
“我给你调频演示一下,你可以记一下频波。”
阮棠为苗管事演示时,不仅能收到国家广播电台,收听电气预报,还能收到一个儿童频道,中波调频还能收到省内的电台。
“本地电台我就不一一调频了,两三个电台还是有的。”
苗管事紧张地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们家有一台收音机是从国营商店买的,只能收到两个频道,天气晴朗时才能收到三个频道。
阮棠做的拼装货竟然比国营商店出品的更好?!
他顿时觉得有些心虚,这种品质,售价至少还能高出一二十元。
苗管事收了货回去后,就从黑市的库房里找出了2支野山参让阮棠好好补身体。
“请务必为我们的合作,好好保重身体!”
苗管事说完,又警告地看了一眼季南烽:祸水,误事。
打发乞丐呢?
阮棠诚惶诚恐地不敢受,他们可是谈好的按件计费,这突然送来的野山参算怎么一回事,是想抵扣工钱吗?
苗管事大方地表示,这玩意不值几个钱,改天他再弄些枸杞给阮棠补补眼睛。
要不是大环境不允许,苗管事恨不得给阮棠请上两三个保姆,将季家的活儿都给包揽了,让她一心做收音机。
等阮棠睡下后,季南烽闭上眼,眼里全是阮棠拿起工具做工具的模样。
这一天,阮棠赚了360,普通工人一年也就这些工资。
她一天竟然能抵得上别人一年。
阮棠拿了工钱后,十分大方地给季小弟和高沁分了打工的零花钱,一人二十。季奶奶做饭辛苦,也分了二十。就连他递一递零件,也分了二十。
阮棠分钱的样子有点帅。
季南烽有些心痒痒,小心地下了地去了东厢房,拿起了工具做了一个收音机。
因为手生,耗时五小时,才做成了一个。
季南烽有些兴奋,他开始调频。等到天边微亮,却收不到一个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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