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季南烽笑着摇头:“我要是激情四射,你妈怕是早被我吓走了。非要说的话,我是温水,你妈是青蛙,我温吞吞地煮着她,让她放下戒备陪我一辈子……”
等阮醒来后,嘴角都是翘着的,但是梦到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季家添人这么大的事情,阮棠当然要告知季奶奶。
咳,她当然不是羞得躲回乡下。
回了一趟青云大队后,她与季奶奶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季奶奶一口肯定阮棠做得对。还让阮棠等周日休息时,将小姑娘带回家来玩玩。
阮棠在乡下陪着季奶奶住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就回了机械厂。
刚到机械厂,就被厂办的人请去了会议室。
看着黑板上写着的几个大字:阮棠同志严重违反厂规的调查结果公布大会。
厂办给阮棠安排了最下首的位置,只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堂中,等着接受审判。
阮棠低头讥笑,高齐可真是小心眼,这么快就忍不住对她下手了。
阮棠坐下之后,高齐站在上首,义正言辞地道:“大家都知道我跟阮师傅成了亲家,但是大家放心,我们厂办一直是本着公正公平的原则进行调查,没有丝毫地包庇……”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季南烽倚在会议室门口,“打断一下,厂办邀请了各科各部门的代表,却独独漏了保卫科,是怕我包庇吗?”
高齐丝毫不退缩:“季科长和阮师傅是夫妻,理应避嫌。”
“我们夫妻俩坦坦荡荡,既然组织上要我避嫌,那也成。”
季南烽拖了一把椅子,大喇喇地坐在了阮棠的身边,“我今日就只是作为家属旁听。”
高齐的脸有一瞬的僵硬,季南烽这目中无人的坐姿,手圈着阮棠的椅背,以保护者的姿态将阮棠护得结结实实。
这是摆明了处理结果要是不满意,他就要闹。
高齐只一瞬就恢复了神色,如果这一次季南烽要利用权势护住阮棠,那就正好将他也一道儿开了!
到时候,他倒是想看看季家怎么护住高沁。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针对阮棠同志的调查会议就开……”
“等一下,我们维修部门的全体工人要求出席会议。”
说完,几十人全站在了阮棠的身后,一副以阮棠马首是瞻的架势。
高齐黑着脸,直接宣布,“举报内容属实,阮棠迟到早退,时常翘班去办私事。请假表里也没有阮棠的任何请假记录……综上所述,决定开除阮棠同志。”
阮棠笑着站着起来,“厂办开除我,也不找我了解情况,是不是草率些?说不定厂里给我开了特例,让我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
“阮棠同志,说谎也要打一打草稿。你一个小小修拖拉机的,凭什么让厂里对你特批?”
听到高齐这般贬低阮棠,维修部门的学徒工们不干了,叫嚣着让高齐好好说话。他们都是阮棠带出来的,阮棠有多大的本事他们很清楚!
阮棠抬手示意学徒工们安静,“说不定就凭我拖拉机修得好呢?”
高齐嗤笑了一声,“呵呵,你可真敢想。”
“不是阮师傅敢想,是我们几位领导敢做!”
杨厂长走得急冲在最前面,身后还有几位厂里的大领导们。
杨厂长的助理拿出了当初与阮棠签订的协议,“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当初我们几次三番请阮棠同志来机械厂都遭到了拒绝,厂里为了吸引人才特批了她只要晚上抽空来上班就好。”
“高主任真是好大的口气,一小小修拖拉机的,凭什么让厂里特批?就凭她半年时间就教导出了四十八名要学徒工,这些学徒工半年之内就已经独当一面!”
“各位应该都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你们难道不清楚这种技术工三年能出师都是师父不藏私肯教,那阮棠同志半年教会了四十八名学徒工是什么,是师者仁心,是大爱无疆,是无私奉献!”
“我已经让助理整理了阮棠的上班时间,你们下班睡觉时,她时常整宿整宿地泡在厂里,半年几乎上完了三年的班。就这你们他娘的还有脸她旷工?”
杨厂长是气得狠了,连脏话都骂了出来。
机械厂书记递给了杨厂长一个搪瓷杯,让他冷静冷静。“厂办的权利越来越大了,开除厂里骨干人员都不需要知会我们几个老东西了。”
高齐被一连番质问,给震在了原地。
“冒昧叨扰一下,你们既然已经决定开除了阮棠同志,不知阮棠同志可有意向来省城第一医院当外科副主任?”
蒲院长话音才落,又有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阮棠同志您好,我是京市协二医院的副院长宗玫,不知阮棠同志可有意向来我们医院做外科主任?”
蒲院长惊了,他一直以为宗玫是杨厂长的客人,没想到竟然是同行来抢人的。
昨天蒲院长在大马巷寻人吃了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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