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柳社长的神色有些凝重。
“暗巷的人围了医院,说是弓彪在梨园摆了一台戏,想给我们赔罪。”
柳社长忍无可忍地顿了顿,“弓彪点名要求阮医生和小云前去赴宴。”
这回,跟着季南烽一起去梨园救人的,除了季南烽交好的人外,其他人都是黑市的。
整个梨园被端空,弓彪一调查就发现,自己的人全被送去了警局。他亲自去了一趟警局,所有的事情自然都清楚了。
这些年黑市和暗巷互不打扰,各自做各自的生意,从未起过冲突。前阵子,暗巷还想与黑市合作。
如果梨园被端,暗巷的人什么都不做,往后在红阳县怕是谁都敢来踩一脚,所以,弓彪势必要找回这场子。
只是如今弓彪设宴,这宴只能是鸿门宴了。
苗管事沉着脸,“弓彪围了医院摆明了是在威胁我们,如果不赴宴,恐怕遭殃的还是这些女人。以他们的手段,很清楚这些女人是谁家的,这一次运气好逃脱,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柳湘云一听弓彪那畜生竟然威胁上了,叫嚣着:“去就是去,谁怕谁是狗!”
阮棠觑了一眼柳湘云,十分怀疑这人是在激将她。
她朝着季南烽摊手,“我做人做习惯了,暂时还不想做狗。”
阮棠刚出虎穴,季南烽当然不想让她再犯险。但是,被暗巷的人盯上,就如同狗皮膏药一样,不解决了,以后都别想安生。
再者,人是大家一起救的,梨园是大家一起端的,季南烽也没想着让黑市一力承担,与阮棠商议之后决定一起去赴宴。
只是,暗巷必须给一窝端了。
季南烽道:“弓彪向来阴魂不散,这次如果不能一锅给端了,恐怕时不时地就要来咬一口。”
柳社长问道:“不知道季科长可有什么好主意?”
季南烽望向阮棠:“这个恐怕要女同志们配合……”
在去梨园的路上,柳社长主动告知,他就是黑市的幕后老大,弓彪想要挖他出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恐怕这一次不会善罢甘休。
原本鲜血满地的梨园后门口,早已经被洗刷干净。
弓彪亲自带着打手们站在后门迎接黑市一行人。
阮棠压根没有想到,弓彪是一个清清瘦瘦的年轻人,带着金框眼镜,穿着长袍,任是谁见了也不会将暗巷的头儿联系上。
弓彪见到柳社长后哈哈大笑,“没想到竟然是熟人,柳社长,里面请吧。大家,请吧。”
柳社长与弓彪点头后进了梨园。
柳社长带着两名管事,外加一个季南烽进了梨园。
阮棠与柳湘云跟在几人的身后,她明显地感受到了弓彪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阴毒至寒,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
弓彪微笑着与阮棠点点头,“巾帼不让须眉。”
季南烽脚步一顿,挡住了弓彪的视线,“跟上。别落队了。”
阮棠冷哼一声,拉上柳湘云跟上了季南烽几人的脚步。
身后,是弓彪笑呵呵的声音。
那些都是他们欠我们母子的
梨园,原是旧时期达官显贵听戏寻乐的园子。
进入新时期后,园子早已经被废。甚至有传闻说,梨园里闹鬼,有女人整宿整宿的哭。
如今想来,极可能就是弓彪捉来的女人的哭声。
戏台之上,已经有戏娘咿咿呀呀地唱上了。
戏台的对面是水榭,水榭之上是供贵客使用的包间。
每人一间包间,季南烽牵着阮棠进入了一间,打手刚想阻止,却被弓彪拦了。“季科长夫妻俩伉俪情深,应当一间。”
阮棠进入了包间后,四下打量着。
面朝着戏台的方向,开了一扇大大的窗户。
阮棠推开窗,恰好隔壁也传来了开窗的动静,阮棠探头一看,竟然看到了弓彪似笑非笑的脸。
弓彪极有礼地朝着阮棠微微颔首,“阮棠同志,喜欢听戏吗?”
“晦气。”阮棠甩手就将窗户给关上了。
关上窗后,依旧能听到弓彪的轻笑声。
这笑声,不知道为何听着有些诡异的宠溺,却让人毛骨悚然。
季南烽一进入包厢后,就在四处检查可有陷阱。
季南烽摇头,他没发现任何机关。
阮棠与季南烽轻声道:“我们可能就是人质,是弓彪用来要挟柳社长,逼柳社长谈判的。”
所有人都进入包间后,就有女人端着托盘入场。
弓彪扬声道:“今日我弓彪在此宴请诸位,请务必尽心而归。”
“上茶水。”
随着弓彪一声落,服务员举着托盘上了水榭。
包间门被打开,六人鱼贯而入。
六人放下托盘后,就分别站在了季南烽和阮棠的身侧。
阮棠的身边站着三个年轻的男人,或斯文,或魁梧,或病娇。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