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烽:“马大壮和赵中明断臂断得蹊跷,我怀疑有内应。”
贺昆:“但是一组二组的全给盘查了个遍,也没有可疑的。”
季南烽:“那就再查,我就不信找不出这个人,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
季南烽吃完后,就与贺昆一道儿走了,还让阮棠晚上不用给他留门。
阮棠刚想关上门,季南烽就折返了回来。
“怎么了,忘了什么东西了?”
季南烽低头轻啄了一下阮棠的唇,阮棠受惊地推开他,惊呼道:“你疯了!小心贺昆来了!”
季南烽一把提起阮棠的细腰,加深了这个吻。
“一夜不能归,还不准我要点儿熬夜大补品补一补?”
一吻罢了,季南烽伏在阮棠的脖颈处闷声闷气地道:“真想把你装口袋里带走了,累了就拿出来亲一亲,补一补。”
阮棠被蹭得痒痒,推开季南烽的大脑袋。“你还是只男狐狸不成,还能采阴补阳?”
“我这回真该走了。”
“好好睡,等我忙完了来采你。”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机械厂忙得焦头烂额,报社也忙。
印刷着关医生照片的报纸占了各地报纸的头版新闻。
报纸一出,各界沸腾。
各地的记者们争相赶往红阳县,想要采访关医生和她的病人马大壮。
一听说关医生被带走,记者们和关医生的支持者们将相关部门的大门给堵了。
相关部门抵不住压力,最终还是将关医生放了出来。
关医生出来后,悲痛地表示昨夜遭受了非人的待遇,一夜被逼问,又惊又怕。
此话一出,共阳县的相关部门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抵制,大门口天天被泼粪。
只是,杨院长却没有那么好运,他犯了数种罪,证据确凿被收押。
可医院不能一日没院长,最后经过医护选举,推举了风头正旺的关医生做了院长。
姜海桃听到这消息后,更是与学生吃住都在赵中明的病房里,生怕他遭遇不测。
事发第二天,保卫科捉住了关电闸的那个人,是厂办的一个何干事,平时为人老实巴交,一人带着女儿住在家属院,平时也没听说跟谁结怨,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追问原因,何干事只说自己心烦意乱出来走走,听到生产车间那么吵,心烦之下就把电闸给关了。
关了几次,几点钟,都对得上。
何干事当场就被带走了,机械厂也恢复了正常秩序。
家属院里都道何干事是因为做了太久的光棍,心里长久压抑不正常了,所以才干出关电闸的事情来。
至于关医生一时风头无两,家属院的见着她都是恭维捧着,还笑着问她什么时候从这破房子里搬出去,搬到县一院长的小院子里去。
关医生却推说这里住惯了,跟大家又相处愉快,还是喜欢住在机械厂的家属楼里。
如此以来人人都说关医生有本事,但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说这话时,大家又要说上阮棠了。因为阮棠也上了报纸,在第一版上记者们大幅夸奖关医生是要如何的谦逊有礼、医德无疆之后,特意将阮棠遛了出来。
说她一个赤脚医生为了名利疯了,端着架子不说,还妄想做再植断臂第一人。为人刻薄还难以沟通,就这样如何跟病人沟通?!
字字玑珠,句句批判。
还偷拍了阮棠的侧脸照。
也亏得阮棠心大,要不然,极有可能吊死在报社门口以证清白。
等到下午的时候,隔壁徐二姐家有了动静。
徐二姐夫去了市里,去了省城,见了很多医生都被告知治不了,眼见着钱要见底了,只能又抬了回来。
一回来,就听到了徐二姐夫骂骂咧咧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他寡母的哭声。
“我不回来,我要去沪市,还要去京市,我要治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不是巴不得我一辈子躺在床上?”
徐二姐呐呐解释:“你是我男人,我怎么会巴不得你不好。是医生们说没办法治了,我跟妈才将你带你回家的。”
然后,便是一阵摔摔打打的声音。
当天,得了信的徐家人就把徐二姐的一双儿女送了回来。
徐父没来,徐母带着一篓子的菜来的,还带了3两的腊肉给女婿补身体,还给了100元钱。
这腊肉,还是当初给季荣做媒得了的,他们都没舍得吃,只隔个几日切几片给杜雪晴补补营养。
看在三两肉和100元钱的份上,徐二姐夫勉强有了一点好脸色。不是他瘫了废了,徐家就不看重他这女婿。
徐二姐送徐母下楼时,才说起徐二姐夫都瘫了那工作肯定是不能继续做了。
“不如就先把工作给老三媳妇先做着,老三媳妇有文化,刚好可以在厂办做办公室。等小阳能工作了就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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