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从不抢功,尽心尽力栽培新人,还总最后一个下班,第一个上班,年年都是十佳工人……”
“高主任的媳妇早年受工伤没了,就留下了女儿,高主任也一直没再娶,听说是忘不了发妻。”
高齐敏感地察觉到阮棠二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回过头与二人点头。
这个警觉性,说没问题,都没人相信。
孟琼英拉了拉阮棠,阮棠也收回了视线。
正巧,杨厂长和黎书记也进门了,照例先是场面话。
然后,主持人就请大家踊跃表演节目,这是未婚男女的展现自我的机会。
这一届的单身男女有些害羞,主持人喊了好几嗓子也没有人出来打头阵。
主持人无奈之下,只能将视线转向看热闹的已婚男女。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已婚女人们纷纷垂下了头。
阮棠反应慢了一拍,在一众垂下的脑袋里,她的脑袋昂然独立。那么醒目,那么独特。
主持人一喜,他的主持事业差点儿遭遇了滑铁卢,幸亏还有阮棠来救场。
“大家热情鼓掌,欢迎阮棠同志为大家表演节目,打个样!”
全场掌声雷动。
阮棠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走到了主持人的旁边。
主持人问:“阮师傅要为大家表演什么节目,是唱歌吗?”
阮棠摇头:“我天生五音不全,我也没有什么才艺,不如给大家表演从小练到大的切菜吧。”
主持人愣了:“切菜?这怎么表演?”
阮棠让人给拿了一颗白萝卜,一把刀。
刀刀刀地就开始切萝卜丝。
很快,大家就发现阮棠切得萝卜丝每一根几乎一样细。
季南烽与保卫科的下属路过大会议厅时,听到里头安静如鸡,这不正常啊。哪年的茶话会联谊会不是叽叽喳喳,吵得人脑门疼。
几人对视一眼,兵分两路,从前门和后门包抄进去。
季南烽操上警棍,打了一个手势,几人同时破门而入。
参会的男女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保卫科的同志们,不知道保卫科的同志突然闯进来做什么。
季南烽扫了一眼,就看到了阮棠在台上沉浸式地切菜,那旁若无人的模样,让主持人都插不上话。
刀光闪烁,震慑全场。
季南烽忍不住扶额,嘴角却高高翘起。
他媳妇儿,真他娘的可爱。
季南烽抱臂,扬声道:“阮棠同志,你再切下去,今晚食堂就该改成萝卜丝炖大白菜了。”
阮棠恰好又切完了一个萝卜,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
季南烽爱极了这个又茫然又专注的眼神,心神一荡。
他笑得吊儿郎当,“表演节目,是吗?”
主持人忙不迭地点头,“如果又是弄刀挥棍就算了,这场面打打杀杀地不合适。”
季南烽大步向前,撑着桌面一跳,就到了最前面,站在阮棠的身边。
他将警棍往腰间一别,“我唱首歌,热热场子。”
主持人大喜,“唱歌好!唱歌好呐!不知季科长唱哪首红歌?”
季南烽接过话筒,“这个场合,唱个情歌应应景。”
“有心摘花怕有刺,徘徊心不定啊伊哟……哥心似钢最坚贞,妹莫错看人……”
季南烽的歌声没有起伏,就像是慵懒地在阮棠耳边说着情话。
阮棠脸烧得厉害,要不是他们现在只能偷偷摸摸搞地下情,她保管给季南烽一个热切的回应。
主持人脸都快黑了,歌是歌,但是你管念出来叫唱啊。他现在已经十分怀疑,这对夫妻就是来砸场子的。
万幸的是,季南烽没有恋场,唱了一会儿就下去了。
有季南烽这么糟糕的打样,未婚男们顿时信心大增,他们唱得再差,也不至于比季南烽还差吧?场面阴差阳错地热闹了起来。
表演节目后,年轻人就开始满场乱窜。
阮棠两人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隔壁的大娘说着各家的八卦。
然后阮棠就看到了季荣的大哥季华正给一个姑娘献殷勤。
那姑娘,阮棠两人都认识,正是余母给儿子介绍的黄花大闺女何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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