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桃的学生已经与阮棠配合过一次,多少知道阮棠的习惯。
她将手术刀递到阮棠的右手边。
阮棠无奈地摇摇头,“右手受伤了,换只手。”
姜海桃听到阮棠的声音,担忧地看向阮棠。
阮棠示意她无事,幸亏她平时没落下左手的训练,关键时刻就派上了用场。
阮棠左手接过手术刀,划开刘卫芳的肚子,又划开子宫……
她依照姜医生叮嘱的注意事项,探手去取宝宝,在指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将宝宝的头搁在了手心,深吸一口气将宝宝娶了出来。
一助早已经准备就绪。
不多会儿,病房里响起了孩子嘹亮的哭声。
剩下的缝针对于阮棠来说,极为熟稔。
在姜海桃做完手术时,阮棠也已经收了尾。
“真的不考虑来妇产科吗?”
阮棠摇头,就这一次就够了。
等阮棠换下手术服,回到病房时,刘卫芳已经醒了,正虚弱地巴巴地看着洪婶怀里的孩子。
至于胡建设正趴在刘卫芳的病床边,抹着眼泪说她受苦了。
刘卫芳忍无可忍,“别哭了!再把孩子吵醒,你就滚出去。”
阮棠倚在门口,低声笑了。
刘卫芳听到声音望了过来,两人无声地要对望着,都笑了。
阮棠刚要进门,就被季南烽拉走了。
他带着阮棠去了中医科。
中医科晚上没有人值班,季南烽撬门而入。
“脱了,躺着去。”
他让阮棠躺在诊疗床上,他自己去找药油,瓶瓶罐罐胡乱翻了一通,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贴着跌打损伤的药油。
等他一回头,阮棠已经十分自觉地脱了外面的衬衫,只穿着一件吊带小衫躺着。
长裤也脱了,只虚虚地用衬衫盖在腿上。
随着阮棠的呼吸,那薄薄的布料凸起又更凸起,这就算了,还遮不住小腹。
风从肚子里灌入,还不得感冒了。
莫非他家是没布料子了吗?这才让他媳妇穿得这么少。
季南烽已经想好了要将这个月的工资全数上交给阮棠,让她做几件合身的衣服。
季南烽勉强挪开眼,拖了椅子在阮棠的身边落坐。
倒了药油在掌心,拖着阮棠的右胳膊,轻柔地推开。
阮棠疼得倒吸好几口凉气,挣扎地要夺回自己右胳膊,季南烽不肯松开,“要是不揉开,明天你这手就要废了。”
阮棠已经疼得听不到季南烽的话,打滚着挣脱,谁想,一滚,就滚入了季南烽的大腿上。
季南烽那沾满了药油的十个指印,落在了那件小吊带上……季南烽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头。
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季南烽将阮棠拎了起来,搁在了腿上。
久旱逢甘霖。
咿咿呀呀,然后老旧的椅子塌了。
吱吱呀呀,又一条老旧的椅子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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