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天天晚上都有人要生孩子,吵得很。”
洪婶说着,也翻了个身。
春日夜凉,阮棠披上了外套走到了走廊上,姜医生和她的学生正在走廊上狂奔,看得出来送来的那一位产妇应该情况紧急。
阮棠刚要回病房,迎面走来一个小护士,手里拿着一个盐水瓶,推开病房的门给牛寡妇换上了盐水瓶。
盐水一滴一滴地滴进管子里,牛寡妇听到动静睁开眼,见是护士又眯上眼睛。
阮棠抄着手也进了病房,反手就将门反锁了。
小护士换了药水路过阮棠,刚想伸手开门。
阮棠猝不及防伸手抓住她的手,咔咔就将小护士的两条胳膊卸了。
“洪婶,帮我抓住她!”
小护士惊慌大叫,“我的手,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洪婶一听到阮棠的声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冲了过来,压住了小护士。
阮棠双手得了空,立刻冲到牛寡妇的病床边,拔了针孔,开始放血。
她估算着盐水滴落的速度,从她制服小护士到洪婶冲过来,不超过10秒钟。按照这个流速,10秒钟最多6滴入身体。
“外面有人在撞门!”
“门,就要被撞破了!”
刘卫芳着急堵着门,“我去把床都挪了过来!”
刘卫芳挪了一张床,肚子就感觉隐隐下坠。
洪婶见刘卫芳捂着肚子,匆匆地将小护士绑了脚,就过来帮忙移床堵门。
第三张床刚抵上,小护士竟然解开了绳子,朝着最近的刘卫芳撞去。
刘卫芳被撞了一倒仰,跌坐在了地上。
一定要保小的
血,从刘卫芳的大腿处流了下来。
触目惊心。
洪婶扑到了刘卫芳的身边,颤抖着双手不知道要怎么办。“芳芳,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啊。”
小护士垂着两条胳膊,脚勾着病床,想要挪开病床去开门。
阮棠走过去就是一脚。
腿,应声而断。
随着骨头的断裂声,杀猪声响起。
“我的腿……啊,我的腿断了……”小护士捂着腿哀嚎着,额头上冷汗直冒。
“你最好祈祷她们都好好的,要不然就不是废你一条腿这么简单了!”
小护士一嚎,砸门的动静更大了。“开门!你们要对护士做什么!里面的,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在犯法!”
阮棠深吸一口气,这几人完全是有恃无恐啊。
他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别人还当是家属与医护闹了纠纷。无人上门来劝阻,也无人报警。
阮棠的心凉了半截,但是她不能乱,他们就四个人,病的病,老的老,还有一个要生了,她一定要护住他她们!
等季南烽来!她相信,季南烽一定在赶来的路上!
阮棠让洪婶将小护士绑在病床上,她去看刘卫芳。
洪婶看向小护士时,她那个悔啊。
悔见她一个女娃娃不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给胡乱地捆了捆着急去绑刘卫芳搬东西。
到头来,这份心软竟然害了她儿媳妇和大孙子。
洪婶给了自己一巴掌,疼了才能让自己长记性。
而后,她扑向了小护士,乱拳砸向小护士,将她揍得翻白眼才住了手,将人结结实实地绑在了病床上。
刘卫芳的情况很紧急,一直在流血。血滩里有一片颜色极淡,应该是羊水。
羊水破了后,如果不尽快生出孩子,大人小孩都会有危险。
阮棠拆下病床上的木条,搁手里甩了几下。又从小护士口袋里翻出了三管针筒。
“里面是什么?”
小护士摇头不肯说。
阮棠推着针孔就要往小护士的静脉里推,小护士求饶:“我说!我说!这是镇定剂。”
静脉注射大量的镇定剂,或者注射速度过快都会导致急性中毒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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