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清楚灵泉水能不能治血吸虫病,但是灵泉水能治好徐彦的不育,多少也能预防血吸虫病。
但是,这些水,远远不够供给村里人。
阮棠只能往灵泉水里加水,混了两大缸的水。
阮棠叫上几个人将水缸抬到打谷场,她诊断一个,再分给人半碗水。
“最近40天内,有没有腹痛?排便次数有没有比以前增多?把衣服撩起来,肝这边疼吗?”
一直到李拐子。
那西瓜肚怎么也挡不住。
整个人瘦成了只剩下一个骨架,但是那肚子却高高地隆起。
阮棠脸一沉,“趁着其他大队还没去医院,赶紧送他去治疗。”
李拐子腿一软,“我得了大肚子病?不可能,我最近没去红河,我就在家老老实实的,怎么可能会得大肚子病。”
因为他曾想占阮棠的便宜,被季南烽揍了一顿后就老实了不少,后来阮棠夫妻俩在村里越来越有威望,李拐子更是夹着尾巴做人。
“我现在没空跟你普及这是怎么传染的,后面还有一堆人等着检查。”
“你早点去医院,或许还能有床位治疗。等县里所有的大队都诊断完了,到时候就该是一床难求了。”
李拐子彻底瘫软,被人拉上了牛车。
人群中,突然爆发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那可得多抱一会儿
“呜呜呜……”
“李拐子,我跟你拼了!一定是你把这大肚子病传给我的!”
李拐子家对门的牛寡妇疯了一样地上前撕扯着李拐子。
李拐子正一肚子火气和担忧无处发泄,被牛寡妇打了几巴掌后才回过神来,拖着瘸腿一把将牛寡妇压倒在身下。
“你个臭娘们,老子都没说是你传染给我的,你还敢自己跳出来!”
李拐子对牛寡妇大打出手,几个老人看不过去,骂李拐子不做人。
“牛寡妇好歹也跟了你几年,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媳妇,李拐子你往死里打人可就过分了。”
牛寡妇的儿子才七岁,见到自己娘被李拐子压着打,从地上捡起石头就往李拐子的后脑勺砸去。
血溅当场。
李拐子吃痛地松开了牛寡妇,就要去抓牛寡妇的儿子。
“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牛寡妇见儿子危险,也不知道哪儿的劲儿,大嚎一声将李拐子翻倒在地,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着李拐子砸去。
尖锐的石头砸得李拐子血肉模糊。
“徐大队长,你还站在那儿看什么热闹!一定要出了人命才会动手吗?”
徐父站得远远的,只当自己没听到,生怕被李拐子传染。
最后还是胡老书记出面,让胡家的年轻人将两人分开。
“牛婶,你先过来,我先为你诊断。”
阮棠让牛寡妇撩起衣服,牛寡妇未动,捂着嘴先哭了。“我一直以为我怀上了……”
“经过五十年代,我们国家已经攒下了不少经验与血吸虫病抗争的经验。不用怕,这病虽然治起来麻烦一些,但是能治。”
阮棠给牛寡妇检查了一番,确定了她也染上了。
万幸的是,牛寡妇的儿子没有染上。
一直到夜里十点。
阮棠才将全村一个不落地看完了。就连杜雪晴这种卧床在家的,也一一都上门看了。
一共检查出了四个人。
除了李拐子和牛寡妇外,李拐子家的隔壁兄弟李结巴两口子也染上了。
四个人,都被送去了县一医院。
人刚被送走,庞鹏和胡苗苗惨白着脸回来了。
他们还年轻,没有经历五十年代那惨绝的抗击血吸虫病的时候,今天听县一老医生普及这方面的知识,不少人都没忍住听吐了。
会议上,主要还是教导他们怎么辨别血吸虫病人。最后,教导他们怎么防治。
阮棠了解了后,让他们跟着她去了胡老书记家。
她算是看出来了,村里一旦出事,还是要指望胡老书记。
村里出了血吸虫病人,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查找涉疫的水域和消毒清扫,不能让虫卵蔓延开来。
毕竟这病高发期是在秋夏季节。
胡老书记一听,表示全力配合阮棠的行动。当即招揽了村里的青壮年,举着火把从李拐子家开始清扫。
前几天刚下过雨,李拐子家的院子里坑坑洼洼地有好几处积水。
胡老书记当即让人将柴火铺满院子,用火烧,后喷洒石灰。
忙了一夜,村里的沟渠和无人住的院子全被翻了一遍。
至于牛棚也进行了全方面的消杀,依照阮棠的要求,也取了牛羊猪的粪便拿到县一医院去化验。
每户人家都将家禽的粪便收集起来,做好编号,送去化验。
一直到中午,阮棠才腾出空来。
她得去一趟红辉公社,她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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