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但段昀芸不说,也没有人提。
这些倒都没有什么,毕竟学校里都是不相关的人,回到家,有一种新的关注停在她的身上,原本段嘉宝走了,她回到原位,但是处处却像多了她的,明明仅是少了段嘉宝的,却像段昀芸一人抢走两份,其实原本的也不该归她。她呆在家里,段母用一种狐疑的眼打量她,好像问她怎么还不走,呆在这里干什么,知不知道弟弟病了,她怎么还不回到段莠那里去卖?段昀芸忍了一段时间,最后段母的眼神变成了怜悯的,原来是段莠不要她了,借机地给抛了出来。段昀芸不用她用眼神提醒这事,她不知道么?段昀芸跟别的男孩在廉价旅馆里混周末的日子,最昏沉的时候,也比不上那沉香帐里的一秒,段昀芸想掐自己,李维笃给她喂了一口卷了料的烟,段昀芸捉着他的手接续地吞,这才有点那时候的味道,然后醒过来,李维笃说:叶子不上瘾的。段昀芸把他的手推开,她说:你自己抽吧。李维笃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对着窗户吞云吐雾,大麻的焦臭味散部整个旅馆标间,段昀芸光着身子爬下去,睡到另一张床上,被子蒙上了头。她现在功课也难学好了,好像突然把透支来的所有东西都还了回去,一样儿也不剩下,以后能怎么办,段嘉宝简直是烧钱,段昀芸恨自己当时许愿时尚存的一点仁慈,也许老天就是听了那个,才没让段嘉宝干脆地死了。她跟他根本没什么认识,后半生却要一直受他的牵连。或许再有两年,段母要把她卖了换聘,接着治病床上那只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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