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的时候,特蕾莎便从提姆怀里醒来,回忆昨晚的疯狂,趁床上的男人还没醒,换上男装匆匆去了楼下。
“早,瑞克先生。”
老板娘凯莉见到她,想到昨晚几乎坚持了半夜的女人叫声,态度明显好了很多,眼神暧昧地扫过她裤裆的位置。
特蕾莎走得急,还没将脸擦黑,只好压低帽檐嗯了声,快步牵着希娜离开小旅馆。
离开德贝郡之前,她又购置了些德贝郡的特产与黑麦面包填满已经空瘪的行囊。
提姆醒来时,房间早已没了特蕾莎的踪迹,他蹭地惊坐起来,以为特蕾莎被艾伯公爵抓去当小老婆,焦急地在房间里呼唤她的名字。
“特蕾莎?”
他极快地穿好衣服,将小旅馆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心上人的身影,直到他发现拴在马棚里的马也不见了,才知道她是趁自己熟睡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骗子。”
提姆气得发笑,揉乱自己那头遗传了父亲的卷曲棕发,斜靠小旅馆的门框紧盯贝利街上来往的居民,生怕遗漏任何一个与特蕾莎有着相似外形的女性。
直至天慢慢暗下来,他才真的相信特蕾莎‘夺走’了自己的纯洁后离开了这里。
“别让我逮到你特蕾莎。”
提姆的腮帮子绷得很紧,说话的语气带上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另一边,由于昨晚太放纵的缘故,特蕾莎很累,眼看天慢慢暗下来,她不得不向沿路的村民家借住一晚,好在借住的这三口之家非常善良,甚至收拾出间屋子让她度过夜晚。
第二天,特蕾莎留下了十英镑作为他们收留自己一晚的谢礼,一人一马继续赶路。
穿越过密林河流,六天后,她终于抵达拉蒂斯山脉,多日的奔波劳累,她那身细嫩皮肤都被吹得泛红。
“真美。”
她站在希娜身边,眺望远方连绵起伏的群山,迎面吹来的风很好闻,风里有着大自然的味道,树木、草地、鲜花、河流
高崖远处高矮起伏的山丘形成的壮阔美景让人移不开眼,崖边的风吹得猛,特蕾莎的长发与裙摆都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抚摸着身边的希娜,发现它正低头啃咬着地上翠绿的草,想来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索性一人一马在崖边短暂停留。
“我们该走了希娜。”
特蕾莎遥望远处飘来的厚重云层,扯了扯希娜的缰绳,打算趁这场雨还没掉下来,登上马背沿着记忆里熟悉的路线前往萨歇尔庄园。
奢华的府邸安静矗立湖畔,特蕾莎踩着脚下修剪整齐的碧绿草坪,在快要靠近萨歇尔庄园入口时,头顶突然降下雨水,眨眼间,瓢泼的大雨疯了似地砸在她和希娜身上。
“我们得跑快点。”
她跟希娜在草坪上狂奔,经过身旁那棵参天巨树时,无意间发现树根旁那本在风里疯狂掀页的书籍,可她现在被雨水浇得狼狈至极,没有功夫去捡那本不知道是被丢弃还是遗落在那儿的书,敲响了萨歇尔庄园的大门。
“我的天,你快进来吧这位女士。”
萨歇尔庄园里的女仆开了门,十分惊讶又欣喜地望着眼前被雨水浇透的狼狈少女,赶紧邀请她进来。
“抱歉,我无意弄脏这儿。”
特蕾莎脚上的泥水滴到脚下纯白的大理石地砖上,她尴尬地抿了抿嘴,眼神十分歉意。
“没关系,我们可以打扫,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女仆已经多年没有见过陌生人来到萨歇尔庄园,见到特蕾莎,她欣喜地像个十岁的小孩子,热情地接过希娜的缰绳,领着特蕾莎前去客房。
“我叫特蕾莎,请问您呢?”
她静静跟在女仆身后,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纯白的雕塑,还有挂在墙壁上的无数精美画作。(此处借鉴05版女主前往达西庄园时,大厅里摆满雕塑的画面)
“叫我丽芙就好。”
丽芙先牵着希娜去了马棚,而后领着浑身湿哒哒的特蕾莎去了客房,为她寻找干燥整净的白色印花女裙。
“您很合适这身衣服。”
丽芙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艳,递过干燥的棉布,让她擦拭还在滴水的长发。
“谢谢。”
身上的女裙材质十分柔软,类似丝绸的触感,高腰处的柔和垂褶后摆曳及地面,外层朦胧的薄纱将她纤细的腰藏了起来,隐隐约约的,引人想要窥视内里。
“我还有些事要忙,您可以先在萨歇尔庄园里随意逛逛。”
丽芙退出房间,留下条披帛给她。
特蕾莎戴好披帛,按女仆丽芙带她来时的路线回到大厅。
她游走在雕刻精致的雕塑间,伸出指尖抚摸它们栩栩如生的面孔与逼真的衣服褶皱,内心感叹这位雕刻家的技术。
大厅里的每个雕塑仿佛拥有生命,从它们的眼里似乎能看见流露的各种情绪——喜悦、纠结、悲伤
特蕾莎发现,这些雕塑的眼神大都是悲伤的,心想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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