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的笑都快要压不住了。
因为他们也没想到这笔本该全部属于恩佐的十几万英镑遗产会落到自己头上,谁听了会忍住不笑?
“恩佐真的没救了吗?”
奥丽芙依旧不敢相信恩佐这么年轻就要死去,漂亮的蓝色眼睛染上几分悲伤。
“哼,我很早就告诫过他跟那些妓女断开来往,你们听好,当我死去后会有人盯着你们,如果你们其中有谁随意挥霍遗产,那么会有人替我将你的遗产收回。”
艾登敲了下拐杖,眼睛一一掠过他/她们年轻的脸庞。
“好的爷爷/外公。”
遣散年轻人们后,艾登步履蹒跚地来到恩佐房门前,听到门后传来的痛苦哀嚎与呻吟,他本就佝偻的背好像又弯下去不少,混浊的蓝眼还有泪光在闪烁。
恩佐是他最小的儿子,这些年对他的过度溺爱才导致现在的这样结果
艾登长长地叹口气,撑着拐杖缓慢走远。
自从恩佐与莉迪亚解除了联姻,他便又恢复了花花公子的状态,每日每夜都是在妓女床上度过的,他沉溺性爱,只要女人能在床上放得开就都来者不拒。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某个夜晚与身染性病的妓女发生了关系,没过几天,往日英俊高大的律师之子便浑身溃烂,下体更是长满骇人的密集脓疮。
艾登律师找遍名医都无法治好最疼爱的小儿子的病,只能任由他的病症爆发,日日瘫在床上形如枯槁,浑身臭气,再也没了从前英俊帅气、潇洒度日的模样。
城堡中的仆人更是每日都能看见恩佐的贴身仆人每隔一段时间抱着散发恶臭、黄色脓水斑驳的床单在走廊里来回奔走
德贝郡—
特蕾莎一早醒来,刚拉开门,意外发现住在对门的人是昨晚的流浪画家提姆,他的长相也挺英俊,不过比起安东尼,他还是稍稍逊色。
“真是意外。”
提姆挑起眉毛,视线一寸寸掠过特蕾莎刻意装扮过的男人形象。
特蕾莎并不想在旅途中结识朋友,面对提姆‘友好’的招呼,她回了句‘好巧’,准备去楼下马棚给希娜喂胡萝卜。
提姆跟在她身后,敏锐的目光锁定在她颈后没有擦到黑粉的一小块皮肤上,白皙细嫩,分明是个女人,而且男人哪有她这么娇小瘦弱,嘴巴这么漂亮的?
特蕾莎敏感地感受到提姆的视线,停下来回头与他对视,面对他不太‘友好’的注视,蹙眉询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提姆笑笑,弯下腰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是个女人。”
特蕾莎闻言眉毛蹙得更紧了,一时忘记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过于暧昧,红润饱满的嘴唇浅浅擦过对方的脸颊。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仿若未曾察觉自己碰到了提姆的脸,十分警惕地瞪着他。
反观提姆,他有些楞楞地摸着被她嘴唇擦过的地方,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嘿,你这样盯着一个人看十分没有礼数。”
特蕾莎向下踩了一个台阶,拉远与他之间的距离。
“因为我能看得出来。”
提姆站直了腰,笑眯眯的望着她。
“看得出来?”
特蕾莎低头看了眼自己用棉布缠紧的扁平胸脯,还有身上脏兮兮的夫拉克男装,十分怀疑提姆这番话是不是在诈她,毕竟同样身为女人的旅馆老板娘都没看出自己是个女人。
“我是画家,旅途中画过很多女人,所以我能轻易地分辨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提姆解释道。
“那你很厉害。”
特蕾莎并不是特别在意提姆有没有发现自己是女人这件事,她径直走去马棚给希娜喂上几根胡萝卜还有其它蔬菜。
提姆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正用眼神描绘着她那身宽松男装下属于女性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
“别用这样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她讨厌被人这么盯着,转过身,表情很不愉悦。
提姆耸耸肩,既然美人这么说了,他也该像个绅士离开。
见他离开,特蕾莎抚摸着希娜,说:“希娜,我们后天就离开德贝郡。”
希娜咀嚼着胡萝卜,鼻子喷出湿热的鼻息。
“好孩子。”
之后,特蕾莎在德贝郡又待了两天,每日所做的事不是待在旅馆里睡觉就是在贝利街上闲逛。
还有那位流浪画家提姆,他似乎盯上了自己,无论她出现在哪儿,总能看到他在身后跟着,像个可怕的幽灵。
特蕾莎讨厌他,加快步伐在人群中穿梭。
“纳威先生可真不幸,唯一的女儿竟被艾伯公爵看上。”
“是啊,谁都知道艾伯公爵情人无数,被他看上的女孩儿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听闻人群里的窃窃私语,特蕾莎停下来,发现不远处有辆雕刻着艾伯公爵家徽的华丽马车停在一家面包铺前,马车旁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