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女子体香若有似无。
“别看!”
苏霓儿整张脸红透了,羞得恨不能自绝了,“闭上你的眼睛!”
没什么比眼下的氛围更让人难受的了。
她急急蹲下,慌里慌张去捡地上飘逸的寝衣和小衣。
就在他的脚畔。
小衣落在他的黑色皂靴上。
红色荼蘼,和黑色混在一起,反差剧烈,却有一种诱人犯罪的原始美感。
她能感受到他没有闭眼,而落在她头顶的视线,是多么的炙热和浓烈。
她胡乱捡起衣裳,裹成一团藏在背后,快速起身。
可她实在太慌乱了,起身的时候,不慎触到矮几上的茶盏。
——“砰”!
还盛着半碗酸梅汤的茶盏落在地上,碎成了数片。
烛火下,破碎的茶盏刺眼,却能叫人看得异常清晰。
那茶盏边沿残留着她的红色口脂以及他尝过的痕迹。
她猛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都呆住了。
偏在这时,木门“哐当”一声,从外面被蛮力合上,接着是叮叮当当锁门的声音。
——“小姐,夫人说了,等明个少爷启程之时,再放您和少爷出来!”
苏霓儿:“!!!”
抬眸,
正对上陆卫青深邃的眼和滚i动的喉结。
苏霓儿怎么也没想到, 殷娘会在这个时候,把她和陆卫青关在一个屋子里。
陆卫青明日离开?丰县,殷娘此举明摆着指望他俩发生点什么。
说不定她翻来覆去寻不到的男子衣袍, 也是?殷娘故意使的绊子呢。
偏生她无法明目张胆地反抗和拒绝。
可是?长夜漫漫, 让她和陆卫青共处一个屋子, 浓i烈的男子气息能?烫得她化了, 她哪里呆得下去?
此刻, 他就站在她面前,距离她不过三尺。
屋外锁门声灼灼, 他稳沉如巍峨的山, 眉宇间不减方才的灼i热, 凝视着她的眸光如火,将他的渴i望宣泄得一塌糊涂。
她紧张得整个脚指头都缩起来了。
却还要假装镇定。
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奶凶奶凶地问他, 声音不敢大了, 怕外头的青衣听见,只能?凑近了,踮起脚,由下往上地瞪他。
“你和娘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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