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的村口,在茫茫雨幕中,看到一个消瘦的男人背着一人高的东西缓缓地走进村口。
尸气越发浓重,臭味袭击着犬的鼻子,村子里原本睡下的狗子都被熏醒了,发出焦躁的犬吠吵闹地快要将暴雨声给压过去。
骆芸发现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的,这一幕让她微愣,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身边的虎子放松了警惕,骆芸知道,眼前的男人可能是村子里的人。
铁蛋在暴雨中抬起头,雷电闪过,照亮了雨中熟悉的矮脚犬。
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几近无声地说:“……花虎……”
四十年代看家犬
化为厉鬼
“这就是他娘的狗日打得主意!一群畜牲!”
一份报纸被甩在桌上, 穿着军装的男人面色赤红,双目瞪圆,肩膀上的补丁因为他粗鲁地动作挣开了线, 半吊不吊地挂在肩上,露出肩膀上一道狰狞的弹孔。
坐在桌前的军衔更高的男人将报纸摊开,头条是一张医院背景,接生新婴儿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群鬼子医生围绕着一个目光呆滞的华国男人,他们手里是一个不到巴掌大的胎儿。
标题起的格外感人,画面里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气。
暴躁的军人还在咆哮:“你看看, 你看看照片里的孩子刚多大,这他妈是救嘛?这他妈的是生刨害人, 一尸两命!他们居然还有脸登报, 我可去他妈的!团长, 咱们什么时候打过去?我已经忍不了了, 我现在恨不得扛着意大利炮轰开六安镇的大门,把那群狗日的全给砍喽!”
何生民沉默看着,并没有回应韦勇请战意味的话。
韦勇见状, 沙袋大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 直接崩开了桌板。
韦勇:“……”
韦勇默默地藏起拳头。
“你先别生气, 还有更生气的。”
门外走进来一个文弱书生样的男人,身上的军装虽然前后左右中全都有补丁,但是却洗得干干净净,袖口整洁,衣领平整, 一样的军装, 穿在他和韦勇两个人身上,完全是两个状态。
韦勇:“啥意思?”
何敏彦对何民生叫了声叔, 才转身对韦勇说:“这份报道不只会在国内刊登,鬼子还要刊登海外,想在国际上营造自己‘解放劳苦民众,亲和鬼军’的形象。我有个大学同学在海外报社工作,我刚接到他的邮件。”
说着,何敏彦也拿出一份报纸,韦勇抢过去打开一看,皱眉道:“这都是啥玩意,写的啥啥,跟鬼画符似的。”
何敏彦无奈道:“这是份英文报纸,是七个月前的,你看不懂字,但一定看得懂上面刊登的照片。”
韦勇已经看到照片,面色大变,他走到何生民身边指给他看:“团长你看,这是一年前六安镇的照片。”
照片里的六安镇刚经历过战火的摧残,狼狈的百姓被聚集在空旷的场地,鬼子兵和鬼子医生正在为他们进行治疗,若不了解事情真相,还真以为鬼子是在救人。
韦勇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但也能猜得到肯定在胡说八道。
何敏彦:“我同学用了特殊渠道才将这份报纸送到我手里,上面颠倒黑白,谴责我军不顾百姓死活,宁可让全城百姓送死也不愿接受鬼军的友好交流,最后,说我军抛弃全城百姓逃走,鬼军进城救治百姓。这份报纸发行后,华国留学生组织抗议,但效果甚微,还有人因此被害。”
韦勇:“……妈了个巴子,守城的战士都战死了,居然还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何敏彦看向何生民,沉声道:“鬼子想在国际舆论上立正义之战的形象,他们想掩盖侵略的罪证,为自己百年后留个好名声,六安镇就是他们伪装名声的,现在很多海外记者驻扎在六安镇,向海外报道六安镇是如何被鬼军治理的井井有条,如果我们不尽快揭露鬼军的真面目,那我们那些被杀害的同胞死也不会瞑目的。”
韦勇:“对对对,敏彦说的对,团长,我们啥时候打?”
何生民叹了口气,说:“六安镇在鬼军的手里把守的固若金汤,他们建立了军火库、有粮仓,兵力也在我们之上,武装力量上我们有些落后。这场仗我们要打,必须打,但是不能这么鲁莽,此事我心中有成算,你们只管操练好兵,随时待命。”
说罢,他看向韦勇说:“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跟敏彦说。”
韦勇看了眼何敏彦,敬了礼离开。
何生民起身往外查看一番,确认没有人后,才对何敏彦小声说:“你立刻前往六福村联系一个叫林农的人,告诉他,黄瓜快熟了。”
何敏彦疑惑地看着她叔,何民生说:“你不需要知道什么意思,只需要去六福村把这句话告诉林农就行。”
说完,看了眼何敏彦,“换回女装再去,女人更容易隐藏。”
何敏彦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确实是个女人,可她这张刚毅的脸,扮成女人不会更引人注意吗?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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