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气。
她来不及问情况,帮着丈夫将昏迷的曾航送到西屋,这里原本就是曾航的房间,曾民结婚后, 他才离开村子拜师学艺,虽然是堂兄弟, 但曾家只剩下他们这两支, 曾民带他如亲兄弟一般, 吴小凤这个大嫂也对这个堂家小叔很是尊重。
只是曾航觉得堂哥结婚后自己在家不自在, 这才出村拜师学艺,一年也就回来几次而已。
谁也没想到,时隔半年没见, 曾航竟这般回来, 命都快没了。
丈夫要检查找曾航身上的伤口, 吴小凤不方便在房间里,就去厨房烧上热水,又去卧室翻找家里不多的伤药,等她拿着药出来的时候,就见丈夫急忙忙从西屋往大门外走, 她赶忙叫住:“三更半夜的你干啥去?你走了小叔那边怎么办?”
曾民面色沉沉, 脚步不停,摆手对妻子道:“我出去一趟, 很快回来,你先给航子上个药。”
吴小凤一愣,急道:“我是他嫂子,我怎么给他伤药!”
“都是自家人,有啥忌讳的,他伤在后背。”
说罢,曾民已经走远了。
吴小凤气得跺脚,你个心大的憨子。走到西屋,吴小凤握着伤药默念:“长嫂如母,里面就是我的好大儿!”
推门进屋,吴小凤赶紧捂眼,心中怒骂丈夫是个憨憨,居然让小叔裸着后背躺炕上也不给她个提醒。
她深吸口气走上前,看清伤处再没什么害羞心里,贯穿整个肩头到后背,被生生撕开一个大口子,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用利齿反复撕咬的结果,吴小凤的父兄都是猎户,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什么利器所伤,而是被凶猛的野兽撕咬的结果。
她伸手比较下了伤口边缘留下的牙齿痕迹,推测出应该是野狼一类的猛兽所留。
难道小叔回来的路上遇见了狼群?
那他能活着逃出来真是太幸运了。
吴小凤将伤药小心涂抹上,这样的伤口又被水泡发,单纯涂药肯定不行,还得找郎中看看,喝些退烧发汗的药才行。
看着曾航毫无血色的脸,吴小凤擦擦眼泪,这也才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离开家的时候才那么大点,怎么就糟了这样的罪。
“……狼……狼……”
吴小凤听到曾航喃喃吃语,低头仔细听,听清他在喊狼,于是温柔地拍着他的手背说:“不怕了,没有狼了,你回家了。”
如此安慰几番,曾航才松开眉头沉睡下去。
吴小凤不便在西屋呆太久,上好药就出来了,对院子里白黄相见的自家狗子说:“荷荷,听得见里面的动静,有事儿来叫我。”
荷荷对主人“汪”了一声应答。
女主人进了屋,荷荷钻进狗窝,将窝里一个小团子扒拉到自己的怀里,从头舔到了尾,这是它前天生下来的宝贝疙瘩,独苗苗一个,宝贝的不得了,家里突然来了陌生人,荷荷很是警觉,见主人的态度才放松些。
现在又可以回窝玩它的好大儿了。
骆芸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摸到妈妈的肚皮,一头扎进去开始裹奶,眼前黑漆漆一片,只能顺着奶香味儿找到食物源头,叼住了就不撒口。
荷荷喂了一会儿奶,低头把骆芸从身上撕下来,在嗷呜嗷呜地抗议声中,将狗崽放到自己另一个食物源头上。
骆芸:……
知道她为啥不撒口了吧,这一世的妈妈有点皮啊!
骆芸一边裹奶,一边用爪子摸身边,再次摸了个空,反复确认了好几天,骆芸不得不认清这一世的妈妈就生了它一只崽儿,独苗苗啊简直就是天选之子!
骆芸翻了个身,摸着自己吃饱的肚皮,打了个饱嗝。
等她睁开眼睛,能跑能跳的时候,就去找虎子,按照以往的经验,虎子肯定也投生在附近。
【毛团子!】
骆芸在脑海里呼唤它们的好伙伴,准备问问它虎子的现况。
然而叫了好久,也不见毛团子出现。
难道是她现在太小了,所以接收不到信号!?
骆芸想了一会儿就筋疲力尽,还是太小了,支持不住这点脑力劳动,她得睡一会儿。
“呼,呼呼~”
荷荷看着自己的小宝贝皱眉,崽崽睡觉的呼噜声好大哦。
……
曾航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早上,浑身剧痛,骨头仿佛断了好几节又重新接上,翻个身都难做到。
他躺在炕上,屋子里有些昏暗,后背的伤口被人处理过,没有再恶化下去,但是曾航觉得自己有点发烧,脑子昏昏沉沉,嘴巴干的厉害,他看着桌子上的茶壶,在冒着撕裂伤口下地还是喊人之间纠结。
吱嘎——
曾航顿住,抬头看向门口,沉重的木门被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推开,小姑娘逆着光走进来,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却很干净,头发梳成两个小辫子,摇头的时候在两边摆动,十分俏皮。
她半个身子躲在门后,露出小脑袋,好奇地看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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