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即将晕倒的时候,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些。
当爪子被斧头背砸中时,疼痛唤醒了骆芸昏沉的脑子,她松开口,张浩全歪着脖子软趴趴地吊在地上没了气息,骆芸一眼都没看他,全部的心神都在空气里越来越浓的汽油味儿和车里的人们身上。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车前,不顾玻璃尖锐,用爪子生生撕开一条通道来,现将最近的人拖出来到安全地方,再折返回去拖另一个人。
一个车窗口的人拖完,她就去扒开另一个窗户将人拽出,能动的人接着骆芸的力道努力往外爬,晕倒的人就只能靠着鲜血淋淋的骆芸生拖硬拽出来。
郭教练砸伤了双腿,被拽出来的时候,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好狗,真是好狗。”
一米八五的大汉,此时哭得埋了吧太,血和眼泪糊了一脸。
郭教练太壮了,拖出来一般骆芸就没力气了,她爪子破了,牙齿也发酸,显然已经到了脱力的边缘,拽着郭教练不撒口完全凭借着最后的执念,后来还是司机师傅咬牙爬起来,帮着骆芸一起把郭教练拽出来的。
当听到远远的警车鸣笛赶来时,骆芸终于倒了下去,她知道,组织来人了,一车的人便安全了。
她好累,好疼,好想睡一觉。
……
警察们赶到后,看到现场一片血腥,倒抽了一口凉气。
虽然队里已经通过天眼看到当时现场的情况,并且转告给他们,可亲眼看到,还是心口一凉。
得亏现场受害的少年人是个盲人,要不然脆弱的心灵肯定会落下终身阴影。
韩潇刚要下命令收拾现场,车厢里一声凄厉的咆哮吓得他一激灵,只见那条可可爱爱,没啥攻击力的大布偶狗子愤怒跳出来,奔着路边瘫软的一群残疾人冲去。
韩潇一惊,大喊一声:“拦住那条狗。”
可是此时的虎子那里是人能拦得住的,速度快得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他闻到了小狗子的血味儿,又恐又慌跑过去,看到的就是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骆芸。
虎子不敢相信,他跟小狗子刚刚分开不到一天,那么活蹦乱跳的小狗子,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
骆芸现在的状态根本不知道从何下爪,虎子急得团团转,一边呼叫系统一边双眼赤红,本能让他护在受伤的爱侣身边谁都不给靠近,理智却告诉他小狗子必须接受人类的治疗。
救护车紧随其后就到了,十几辆救护车抬着担架跑过来救治伤员,清醒的人一边让护士给自己处理伤口一边指着地上的骆芸说:“救它,先救那条狗,它伤的很重,它为了救我们被坏蛋砍伤了呜呜呜。”
现场跟凶杀现场一样,护士医生多见这种情况,打眼一看也能猜个七七八八,那犬的状态眼瞅着不好,在场的一个医生直接做主让护士将受伤的犬抬上担架,先送医再说。
上前抱狗的几个护士被虎子一瞪有点怂,这么大的狗,眼神那般凶恶,一看就是会咬人的,现在看它状态分明就是护着那犬,谁敢伸手谁就得挨咬。
护士们自认为自己没有跟这条狗掐架的本事,赶紧找警察那边帮忙,韩潇见状也没辙儿啊,他们手里没有麻醉木仓,真木仓倒是有。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巨型贵宾居然慢慢退到旁边,显然懂了大家想要救它同伴,护士们一喜,两个男护士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将大黄狗抱起来,放到担架往救护车里抬,那条卷毛大灰狗也紧跟在后跳上了救护车,它毫无预兆地进来,立刻将救护车堵得严严实实,把里面的几个护士吓个够呛,本能地伸手护在骆芸身上,随后才反应过来,这狗上来就是护着小伙伴的,哪儿还需要她们保护。
另一边,有警察过来向韩潇回报:“确认身份了,是张浩全。”他抬头看向路边的救护车说:“被狗咬死了。”
“队长,怎么办?”
这种情况小警察还是第一次碰见,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韩潇说:“勘察现场,收集证据,再叫个法医过来检查下尸体。”
“是。”
救护车轰轰的来,又轰轰的走,这次受伤人群特殊,都是即将参加残运会的残疾人运动员,有些肢残选手伤情会不会影响此后的运动生涯都不好说,医院也格外重视这点,救护车一到院,医生护士就将人紧急送入急诊室做检查和处理。
当最后一辆救护车推下担架车的时候,扑上来的待命医生往担架上一看就傻了:“怎么是条狗?”
车上护士解释道:“现场发生凶杀案,这条狗护住一车的人,现在生命垂危,已经没时间转院了,罗医生怎么办?”
罗医生也难办,他是人医不是兽医,他能怎么办?
他看着明显呼吸粗重、短促的拉布拉多犬,厉声道:“推进急救室,先抢救再说,找人赶紧联系最近的宠物医院,我们毕竟是人医,动物治疗没有他们更专业,稳定情况以后,赶紧给它办理转院。”
虽然医院规矩繁多,但事急从权,此次的三甲医院绿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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