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最近总是紧张兮兮的,在外边遛弯的时候,老用爪子把虎子扒拉到自己身下边,生怕仅剩的儿子淘气,惨遭杀狗凶手的毒手。
虎子这没长成的小身板,哪儿扭得过亲妈的大腿,每次都被扒拉的东倒西歪,还得被迫承受母亲沉重的压压爱。
骆芸也是爱莫能助,她衡量了下自己和宝贝的身板,确定扛不住,这个巨大的宝贝能直接把她埋了。
明思今天带着骆芸来到狗狗乐园,这里位于小区内部,环境优美,绿植充沛,旁边还有个锦鲤池,池深只到膝盖,危险度很低,但也并不是绝对安全,毕竟五厘米深的水也能掩饰人。
骆芸带着明思远离这里,站在乐园的内侧,这里的狗子们很多,大上午的,遛狗的都是退休的爷爷奶奶,老人家最是同情心泛滥,看到明思这个模样,不是担心孩子渴了找不到水,就是担心孩子饿了找不到吃的,在这坐了一会儿,身边已经堆满了老人家们爱心的投喂。
对于导盲犬,老人们并不了解,就觉得这狗子长得好,规矩,特招人喜欢,同样是出来遛狗,你看人家的狗老老实实坐在主人身边,他们家的狗却跟个自来疯似的满院子疯跑,半点不关心主人哪儿去了,典型的有了小伙伴,主人皆可抛。
投喂明思的同时,他们也不忘投喂骆芸,却发现不管是什么好吃的零嘴,这狗子闻都不闻,还把头扭开拒绝。
老人们也没有生气,反而夸这狗教得好,有个老奶奶说:“不吃得好,不吃得好,咱们这小区最近不太平,有坏人给狗喂毒,害死了不少狗了。小姑娘你可得看好你家狗,千万别吃别人的东西,知道了不?”
明思乖巧点头,跟奶奶们解释:“妞妞是导盲犬啦,导盲犬不会乱吃外边的食物。”
解释了啥是导盲犬,老人们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种狗,我单知道警犬、军犬,没想到还有导盲犬,哎呀,那它岂不是咱们小区唯一一条社畜?”
老奶奶懂得还挺多,连社畜都知道。
虎子在妈妈肚皮底下奋力挣扎,伸着小脚脚嚎:不是唯一的,不是唯一的,等我长大了,我也能是社畜。
一条工作犬的心,是无法因为身份的改变而停歇的——哪怕他现在还是条奶狗,被妈妈保护在身下。
虎子现在的心态是越来越放飞了,从他的身上已经很难找到第一次见面时那种老气沉沉的样子,但这样活泼的虎子谁不爱呢?
骆芸就挺稀罕的,而且闹归闹,虎子关键时刻还是那么可靠。
面对幼齿虎虎,骆芸多了一份疼爱,看着宝贝把虎子护得那么严实,真有点心疼虎子会不会被压疼,她看明思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对宝贝说:这里很安全,你把他放出来溜达一会儿,在压就压扁了。
宝贝歪着不太聪明的脑袋,看了眼在自己厚实的胸毛下挣扎的俩肉脚,可能真意识到自己的体格对脆弱的儿子来说太沉重了,于是侧身把虎子给扒拉了出来。
虎子一解脱,立刻跑到骆芸身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差点……憋死了。
母爱有时候很伟大,但有时候也很沉重,能把亲儿子压死的那种。
骆芸碍于在工作中,没办法跟虎子亲昵地舔舔,只能私底下用脚脚踩踩虎子的脚脚,虎子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作为一条干饭狗,没有工作就没有约束,直接抱着骆芸一条前爪趴下了——是它自己靠过来的,小狗子不算玩忽职守。
散步的时间结束后,骆芸牵引着明思回家,宝贝和虎子被恒一舟带去宠物医院做驱虫了。
回去的路上,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突然拦住了明思的路,明思听到了脚步声,身前人的气息也毫无隐藏地冲击过来,伴随着淡淡的巧克力香。
明思侧着头,对面前的人点点头,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很有礼貌,但暗地里却拉进了导盲鞍,她的不安通过导盲鞍的连接很快传递给了骆芸,骆芸不动声色地往明思身前靠了靠,隔开了男人和明思。
骆芸望着面前肤色偏白,模样尚且算清秀的年轻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他突然攻击明思,她到底是咬,还是不咬?
这个问题看起来好似没有选择的必要,但是她今天若是这一口咬下去,明天就得上头条,新闻标题她都想好了:导盲犬小区伤人,从不咬人工作犬的谎言!
社会风气对导盲犬本就不好,各种拒绝的理由没有百条也有几十条,乱撒尿啊、体积大啊、乱咬人啊。
官方和民间自发组织的宣传和科普已经很艰难了,她不能拖组织的后腿。
温顺无危险的导盲犬必须想出来完全的办法来解决问题,骆芸回想了一下明思的身高体重,觉得拼一拼,还是能拖起来跑的。
转瞬里,骆芸脑补了好几种无伤害带娃逃跑的方案,剩下的就是判断面前的男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男人盯着明思的眼睛看,这种行为十分不礼貌,让骆芸不满地眯起眼睛,然而拉布拉多犬那张脸,天生带着憨厚的表情,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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