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看着小狗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它抬起狗爪摁在小狗子的头顶,耐心解释道:当我们在同一个地盘的时候,竞争就已经开始了。它是这里的头领,我…… 嗯,我是曾经的头领,虽然不是合群也不是竞争头领地位,但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想要站稳脚跟就要获得对方的认可,要么它臣服我,要么我臣服它,这样基地里的同伴才能明白各自的身份和地位,才能更好地融洽生活。
它看着呆呆的骆芸:每一条狗在族群的地位都是这样确定的,只有确定了自己的地位,大家才能更好的相处和生活。
骆芸隐约明白了,就像在村子里,虽然大家的关系都很好,但是集体吃饭的时候,她永远都是第一个吃的,然后是虎子、大黄、大花、雪雪,再然后是大头、二黄……,虽然是一奶同胞,但是在大黄五兄弟姐妹中,实力最弱的小五永远是最后一个吃饭的,其他兄弟姐妹也不会偏袒它。
这就是狗群的纪律。
它们靠实力排地位,一旦确定了各自的地位,就会按照狗群的纪律行事,若是一个群体里头犬的地位无法确定,那整个狗群都会混乱。
它们现在在基地里,基地里原有的狗群已经形成了这种地位关系,最为头犬的飒飒为了守护领地而向实力最强的虎子发起挑战,若是虎子无法在这场战斗中证明自己的势力,那么它们在基地的日子便不会好过。
可是——
骆芸:它们平时都被关在犬舍里……
后面的话,在虎子的目光下,骆芸没有说下去,她觉得自己说下去,会伤了虎子的心。
她果然不是真正的犬,她虽然理解虎子的决定,但还是觉得明明可以避免,何必非要争出个高下。
夜幕降临以后,骆芸大开犬舍的门闩,这门闩做的还挺防狗的,可惜骆芸不是真正的狗。
她带着大家伙悄悄潜伏进夜色里,一路往基地的工作宿舍摸去,半路上还遇见了乌云,它们赶紧躲在阴影处,骆芸发现乌云的眼睛肿了,好像哭过,她打开隔壁的犬舍门,里面很快传来飒飒的欢快的叫声,紧接着一串蒙古语从里面传来,那是乌云的声音,骆芸听不懂,她悄悄靠近犬舍往里望去,看到乌云正在揉搓飒飒的脑袋,在它受伤的那只耳朵上仔细检查着。
飒飒伤口并不大,已经被上好药,乌云看起来挺心疼,跟飒飒用蒙古语交流着什么。
飒飒突然竖起耳朵向门口方向看过来,骆芸吓得赶紧缩回脑袋,夹着尾巴逃跑了——飒飒那张脸可真凶。
狗子们一路躲开院子里的人,趁着门卫不注意,溜进了男生宿舍。
虎子抬着头嗅了嗅,带着大家伙找到秦冷的房间。
骆芸抬爪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秦冷哑着嗓子问“谁啊”,房门紧接着打开,骆芸不给秦冷反应的机会,带着小伙伴往里冲,直接把秦冷撞开,骆芸目标明确,进屋直奔床,一个猛跳窜到床上,躺在上面就不起来了。
啊,好舒服,这里的床好软啊——其实就是木板床多垫了两层褥子。
秦冷赶紧关上门,惊喜地扑向狗子们,他刚才跟那个叫乌云的姑娘大吵了一架,俩人对被对方气哭了,刚才还想着去找狗子们寻求安慰,结果狗子们自己找上门了。
这叫啥,这就叫默契!
秦冷左手骆芸,右手虎子,噼里啪啦将自己和乌云大战三百回合嘴仗的战绩说出来,说完还愤愤不平,哭肿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像个傻孢子,他搂着虎子的脑袋心疼地问:“今天有没有被那条大狗咬疼?你可吓死我了。我听说那条叫飒飒的狗是蒙古草原上最厉害的,它和它的主人在一次冬季里为了守护羊群,联手赶跑了十几匹狼。”
这是什么战斗力啊,简直吓人。
虎子它们十四条犬,当年联手咬死了一匹狼而已。
秦冷觉得自己挺厉害的,面对这么彪悍的姑娘,还能跟她据理力争。
秦冷觉得,对这种领地意识极强的狗子,还是能避则避的好,他们是来比赛的,又不是来争地盘打架的。
秦冷的想法和骆芸不谋而合,而虎子却又自己的考虑。
骆芸觉得,不管虎子考虑的是什么,她都认为飒飒和它们的交际到此为止了,直到第二天,它们在牧场看到了飒飒才知道,这狗子居然也是出国比赛的一员。
一早起来,秦冷就发现基地的工作人员正满基地找狗子呢,听说妞妞虎子四条犬在他房间里,全都惊呆了。
犬舍的门闩是特殊制作的,就是为了防止狗子们自己开门跑出来,可这几条刚到的狗子居然不到一晚上就弄开了门,简直是把他们的设计踩在地上摩擦。
为了喂食、检查、遛狗等频繁的进入方便,犬舍的门都没有上锁,而是用门闩做机关,确保狗子们不会打开,但这些在今天被新来的小家伙们彻底粉碎,设计门锁的工作人员揪头发,他非常想看狗子们现场表演一下开门绝活。
骆芸拒绝表演,其他狗子也听不懂对方说的啥意思,一群狗装傻,把工作人员们弄得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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