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逻辑关系,邬怜圆润眸子微瞠,疑惑地看着她,“他……在家里过夜?”
闻言,邬滢眉眼瞬间浮现不悦,很淡,但不加掩饰,冷瑟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只需要听话,晚些回家。”
不时就会承受的颐指气使口吻,邬怜已经习惯,乖巧哦了一声。
见她答应,邬滢微愠面色缓解,抬眼看着房间刺眼的顶灯,淡淡开口:“不早了,快去睡觉。”
“……”邬怜点点头,“姐姐晚安。”
回应她的先是凝连的空气,再是渐远的脚步声,最后将这孤寂暗沉的夜色原封不动归还于她。
但还好,她终于能睡着。
周六上午,瞿棹罕见回老宅。
可刚进门,客厅就飞来一只青花瓶,直奔他。
他侧身躲开,昂贵的瓷器落地,瓶身碎裂,瓷片飞溅。其中一片,锋利地割过他冷白手背,划出一道细长血痕。
从闪避到受伤,瞿棹一语未发,垂眼看着手背渐渐凝聚的艳丽血珠,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他抬头,睨向站在客厅满脸威怒的瞿正丰,仿若没了理智和痛感,反倒轻笑:“真有趣,一个个的都来给您宝贝儿子出头。”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门被轻轻推开,打断客厅剑拔弩张的气氛。
邬怜进来,先看到满地的瓷片,入眼狼狈,气氛诡异。
目光追寻碎片而去,最后一块,落在瞿棹脚边。她微微抬眼,就看到他划破的手背,正在流血。一滴一滴,血珠凝聚,沿着瘦削修长的指骨而下,看得人心惊。
她大气不敢喘,察觉到瞿家紧张的氛围,小心翼翼抬眼。
没想到,瞿棹也在看她。
在黑得发沉的眸光凝视下,那圆润血珠仿佛淌落出滴答声音,也将她的心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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