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水瓶,下楼的电梯门又打开,有个人正低头在看手里捏着的检查单,发现到了一楼,走了出来,抬头就看到了茶梨和郁柏。
茶梨认出了他,道:“这么巧。”
“是,真巧。”那人一边把化验单叠了装进口袋,一边走过来,客气道,“你们来体检吗?还是警方有公事?”
郁柏的注意力从科室介绍上移开,发现这人是他哥哥郁松的特助,道:“我们有点事。你这是?”
特助说:“眼睛不太舒服,刚检查了下,医生说没事,滴点眼药水就好。”
简单聊了几句,特助就先走了。
“我觉得他不是来看眼睛。”茶梨低声道。
“我也觉得不是。”郁柏道。
特助刚才目光有些闪烁,说的那句话里必然是有水分。
但他们两人也都认为这是特助的隐私,没有深究。
到停车场取了车,还是郁柏开车,他问茶梨:“刚刚和那医生聊天,你是不是真的被他带进沟里,怀疑自己有病了?”
茶梨道:“有一点。漫画世界这事,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说不定我们刚好是两个癔症病人。不过后来我很快就想通了。”
“因为医生刚好提到了宅男总裁和岚君,”郁柏道,“让你意识到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经历者不是只有你和我。”
“对。”茶梨点点头,道,“医生发确诊书的标准还是比较严格的,总裁都坦白自己穿漫的事了,也没被确诊……当然总裁只是有点疯,也不算精神病。总之问题没出在医院里,那到底为什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精神病人。”
上了公路,郁柏专心开车,打转向,只道:“我没什么想法。你还想去调查什么,我陪你去。”
茶梨也没了想法,歪在副驾靠背上,把车窗打开透了透风,听到几声刺耳的蝉鸣,他觉得吵,又把车窗关上。
几天后的傍晚,茶梨去接高中生放学,这小孩要放暑假了,将在署长家里度过这个夏天,如果夏天结束之前,搭档还不回来的话。
校门口,高中生背着沉重的书包,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在等人来接。
当他看到停在自己面前的黑色suv,车窗里又露出茶梨的脸,高中生顿时充满怨念,道:“怎么又是你?”
“那我走了。”茶梨对开车的郁柏道,“走。”
郁柏难得没有听他的话,自己不想欺负小朋友,知道茶梨也不是真的想,只是在蓄意恐吓高中生而已。郁柏下车,帮高中生把大行李箱放上了车,对他笑了笑。
“谢谢。”高中生的态度也友好了不少。
茶梨感觉他俩好像完成了什么试探。
晚上,署长留茶梨和郁柏在家里吃饭,茶梨是不会与他客气的,郁柏通过之前几次,也已经认识到茶梨和署长之间的关系绝非上下级这么简单,被挽留吃晚饭,便也欣然遵从了。
署长太太烧菜手艺很不错,郁柏尝过后赞不绝口,高中生更是不停吹嘘“奶奶还会做xxx”,“奶奶煮的xxx特别好吃”,署长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上次你说我胖了两公斤,”署长对茶梨道,“我最近在打八段锦,你看,是不是瘦了点?”
“好像是,不明显。”茶梨看高中生已经吃第三碗饭了,说,“你吃这么多,怎么不长个,也不长肉,把饭都吃到哪去了?”
高中生道:“又没吃你家米。”
署长太太要帮茶梨盛汤,茶梨做了个阻拦的手势,说:“天气热,不喝了。”
署长太太收回手,看了看署长,茶梨低头吃饭,郁柏却注意到了这一细节,茶梨和署长关系很亲近,和太太却好像不太熟,她有好几次,都很明显想要和茶梨拉近距离,都遭到了茶梨的软拒绝。
吃过饭,高中生跑去玩了,茶梨找他一圈没找到,非常不满地回来收拾了碗筷,嘟嘟囔囔地骂高中生,一看到要做家务就躲了起来。
郁柏要帮忙,署长拉着郁柏要和他说话,茶梨以眼神示意他去吧,他才跟着署长到旁边去,署长泡了茶给他喝,问他在警署实习这阵子的感受和体会,郁柏还是很会讨上级和长辈欢心,话说得很动听,当然也是建立在这段时间工作出了点成绩的基础上。
等茶梨端着收好的碗筷去厨房洗了,署长凑近郁柏,低声问:“你们两个最近怎么样?考虑结婚的事了吗?”
郁柏也低声说:“我家里早就同意了,我当然更求之不得。”
署长说:“回头和你父母见个面,我做主来敲定这事,早点结婚。”
茶梨从厨房探出头来,大声道:“我听到了!你不要多管闲事!谁说要结婚了?”
“谁要结婚?”高中生从外面进来,说,“你要和郁柏结婚了吗?我可以给你们当伴郎。”
茶梨凶道:“你过来洗碗。”
高中生朝厨房走,扭头对郁柏说:“我当伴郎的条件是给我买辆变速山地车。”
茶梨说:“你想得够长远的。”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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