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他道:“你接着说,接着说。”
郁柏道:“他对我赞扬过我哥郁松对诺亚城的改革政策,我当时以为那只是礼貌性的夸几句,现在结合他实际上的政治家身份,他一定很羡慕郁松,能在一个可以施展拳脚的地方,推行他也想推行的利民政策。这样一个人,离开了奈落,也不会真正放得下,他无法再干预,但他应该会很想知道,他的世界将交到什么人手里,迎来怎样的明天。”
茶梨也想起来了,道:“你的意思是,他会关注漫画……特别是市长竞选的结果!”
“没错,如果我们把竞选搞砸,或者把奈落搞得更糟糕,”郁柏露出狡猾的微笑,说,“我那个热爱萨克斯的朋友一定无法忍受。”
茶梨仔细想了想,对郁柏的逻辑分析能力叹为观止,道:“你每天在我面前装听话德牧,我都快忘了你有多么诡计多端。”
“听话德牧是我,诡计多端也是我。”郁柏这一番下来,脑细胞死了不少,老实说也觉得累了,道,“睡觉,明天再接着想具体怎么做。”
两人分睡了两张床,窗外雨还下个不停。
茶梨翻来覆去睡不着,思索着如今的境况,担忧能不能离开,能不能回去,又觉得不太舒服,裹紧了被子,总觉得四处透风。
“冷吗?”郁柏听他呼吸都哆哆嗦嗦,道,“要不要过来一起睡?”
茶梨声音打着战,道:“可、可以吗?我真的好冷。”
诺亚城四季如春,更很少下雨,他很久没被淋湿过,晚上虽洗了热水澡,现在却好像有点要感冒的意思。
“穿漫还会生病吗?”茶梨道,“我是不是水土不服了?你从三维世界到诺亚城后,会水土不服吗?”
郁柏道:“不会,诺亚城气候很舒服。你都有鼻音了,快过来,我这边很暖和。”
他也已困得睁不开眼睛,掀开半边被子,茶梨犹豫了下,还是过去了,刚一躺进郁柏的被窝里,马上就舒服了很多,长舒了一口气。
郁柏把被子掖好,道:“睡吧。”
连日来的身体疲惫,持续高强度的头脑风暴,两人很快便都睡着了。
雨下了一夜。
次日天亮,隔音不好,楼道里有人吵闹,茶梨醒了,鼻塞也好了,太好了,没有生病。
他发现郁柏没有在身旁,洗手间里有吹风机声。
起床下地,他到窗边看了看,雨还没停,小了些。他又走到洗手间门口,看到郁柏裹着件浴袍,正面无表情地拿着吹风机,用热风在吹干内裤。
“怎么现在洗?”茶梨道,“这里这么潮湿,很难干的。”
郁柏没有答话,看了他一眼,脸上浮起两团可疑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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