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风止住了,太阳已经出来,只是还是寒意彻骨。
孟五上来通知她,说前几日边关的警戒已经过去,陈将军已经从前线撤到了驿馆。他们可以不用去前线了,听到这里,宋娇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知道了”
西出玉门关,不像在中原地区那样可以日行百里。这里风沙太大,前路不清,得慢慢分辨方向,慢慢走。
两天后的下午,两人才终于赶到了驿馆。孟五上前去问陈将军的住处,查了两人的往来文件,看守的士兵挥挥手“进去吧”。
陈佑瞻自从那日在淮州找不到宋娇,接了圣旨之后,没来得及思考太多,急匆匆又赶赴了边关。
在前线的这些日子,一边督促士兵们加固工事,一边跟其他将军讨论营防。等夜间闲下来的时候,才止不住对宋娇的思念。既担心又难过,担心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出现在淮州,中途下了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难过的是自己一只当缩头乌龟,让外面的流言蜚语那么污蔑她。她每日去铺子,听到的绝对不会比自己少,陈佑瞻现在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替她想想。每每想到她要面对的污言秽语,他都能每天深夜狠狠给自己扇上两巴掌。
就这样,怀着心事陈佑瞻每日忙上忙下,饭吃不下,觉睡不好。这个人都消瘦了很多,脸也凹了下去,胡子拉碴的。
边关稍稳,神经一松下来,他就病倒了。待宋娇他们赶到时,已经病了两天。
带着他们去陈佑瞻住处的驿员问宋娇他们跟陈将军什么关系,所为何事。宋娇面不改色“来探亲”
驿员也没多问,无意间说了一句“陈将军这两日病了,你们来了刚好,多照应他点”
宋娇愣了一下,他病了?
正打算问更多的时候,驿员将人领到一处拿着厚重门帘挡着的门前“到了,这就是陈将军住处。几位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吩咐。”
正打算撩开帘子,宋娇停住了,近乡情怯。她退了一步“孟五,你来吧”
孟五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说是驿馆,其实就是简简单单一个屋舍,低矮的灰土墙,住的地方就直接简单一个房间,没什么了。
孟五走进屋,陈佑瞻披着袄子,靠在床上看些什么东西。见有来人的动静“孟五,你怎么来了?”
正想问是不是娇娇出了什么难事的时候,孟五一掀帘子“将军,你看谁来了”
陈佑瞻定睛一看,喜出望外“娇娇!”,鞋都顾不上穿,冲上去将多日思念的人紧紧抱住。
宋娇这会看到人了,这几日的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也紧紧抱着他。
虽然她浑身脏兮兮的,带着厚重的皮帽子和袄子。还有一身的土,但是陈佑瞻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孟五很自觉地悄悄退了出去,将地方留给两人。
“佑哥哥,松开一些,你快勒死我了”宋娇瓮声瓮气地去戳他。这个人,感觉瘦了好多,腰上都没什么肉了。
陈佑瞻才发现把人抱太紧,于是急忙放开她。慌忙问她“娇娇,你怎么来了?”
“不行,你不能来这,出什么事了吗?”陈佑瞻还是没缓过神,觉得宋娇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跑过来的。
宋娇低头看他的脚“佑哥哥,你脚冷不冷,我们先到床上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注意到她叫自己佑哥哥,语气也有点担心。陈佑瞻放下心来,拉着人坐在床上。
屋内太简陋,没有什么炭盆,简单的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张床。此外就没什么了。
宋娇看着这地方,鼻子有些发酸。陈佑瞻急忙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娇忍不住抱着他,将脸埋进他怀里“佑哥哥…我就是想来见你…我就是想你了”
陈佑瞻听到这话,放下心来。多日来的苦楚和思念在这一刻决堤,他抱着宋娇一下一下给人顺气安慰。
“娇娇别哭,哭得我也难受”
宋娇慢慢止住了哭声,也不管眼泪鼻涕,都沾到了他的衣服上。陈佑瞻将人拉起来,抹掉她的眼泪。
“乖,不哭了哈”
“驿馆人说,你生病了,你怎么了?”宋娇还不忘这件事,她觉得陈佑瞻那么瘦,肯定是了什么很严重的病。
“没事,就是着凉了,你来了,我就好了。”陈佑瞻安慰她,确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想她给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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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娇:没毛病,见老公也是探亲
陈佑瞻:呜呜呜老婆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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