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 胤禛的瞳孔猛然一缩,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将亦嫣的命格和大清的命脉联系到一块,八阿哥夫妇此举, 这是想要将亦嫣置之于死地。
更何况如今朝廷内忧外患, 哪怕亦嫣只是有一丝影响大清的可能,皇阿玛都会将亦嫣处死, 而以求换得当前朝局一丝喘息。
想要这里, 他忙问:“事已做成了吗?”
苏培盛摇头:“正在找时机呢。”
胤禛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毕竟天象那里容得世人随意胡诌, 那怎么也得拿出个天象佐证自己的言论。
得知亦嫣的危机还未降临,胤禛这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开始分析八阿哥夫妇为何要对亦嫣动手。
刚才他下意识以为是因为八阿哥夫妇知道亦嫣是他的软肋, 为了让他自乱阵脚,这才选择对付亦嫣。
可现在理智回笼后,又觉得这不大可能。
毕竟在外人眼里, 即便他再如何宠爱亦嫣,却从未让亦嫣越过福晋过。何况男子稍微偏爱一两个女子, 在男人眼里, 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出格的事情。
应该是冲着亦嫣膝下的弘曜来的。
倘若此说法成立,亦嫣不仅会丢了命, 亦嫣的两个孩子弘曜与弘历,也有可能会遭受他的忌惮, 而不待见弘曜和弘历。
即便是他没有这个想法, 那恪僖公府也不会相信他心中会弘曜毫无芥蒂。
如此一来, 便会让钮祜禄氏一族觉得跟随十阿哥一起支持八阿哥比较稳妥一些。
拥有极高政治敏锐的胤禛, 一下子便猜出了八阿哥夫妇真正的意图。
看来恪僖公府的倒戈, 已经让八爷一党乱了阵脚,竟敢在这个关头对付他。
自从十四阿哥出征后,皇子之间的争夺已渐渐平静了下来,看不清康熙想法的胤禛以及八阿哥,这两人都不敢擅动,因此两党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在康熙面前互相演戏,表演着兄友弟恭的戏码。
要不是康熙给弘耀的赐婚,改变了局势,这种平静估计能维持到夺嫡的最后一刻。
可八爷一党的出手,这恰恰给了胤禛一个反将八爷一党的机会。
胤禛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将计就计,以身涉险。
于是乎,她立马让苏培盛命底下的人,冒充八贝勒府的人,要求林公公更改对付的人,将与大清相克的人,换成他。
苏培盛得知胤禛决定后,心中惊骇不已,支支吾吾道:“这这主子爷,您就不怕,皇上真信了奸人的谗言?”
胤禛瞥了眼苏培盛,轻描淡写道:“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皇子们的八字早已被钦天监算过千百回,如果他胤禛的命格真与大清的命脉相克,就不至于在他不惑之年才被钦天监算出。
他们选择从亦嫣身上下手,不就是因为对付他后院的女人,不会让皇阿玛联想到夺嫡之争上吗?
不然他们大可直接将矛头对准自己或许弘耀身上,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对付亦嫣。
既然如此,他便要将此事闹大,而且将事情的越往夺嫡上扯越好,想着想着,胤禛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既然八阿哥夫妇想要取亦嫣的命,他不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绝不善罢甘休。
蒹葭阁里,亦嫣正在和女儿们给钮祜禄氏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绣些肚兜和帽子。
尽管雍亲王不缺绣娘,但她们得给即将出生的家庭成员,亲手绣上几件,聊表心意。
亦嫣虽然不善针线,但也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母亲了,小孩子的衣物到是不在话下。
姝姝和姚姚却是一脸愁眉苦脸,姝姝倒是还好点,起码还能绣出个形来,姚姚的针线就跟个蜘蛛脚似的,每一针都离上一针老远。
终于,最是不耐烦的姚姚昂天长叹道:“我不想绣了,让我一整天都在绣这玩意,还不如让我去马场练习一天的马术呢。”
姝姝用针轻轻挠了挠头痒,抬眸看向如今已颇亭亭玉立的妹妹,打趣道:“让你去马场骑上一天马,那还不乐死你?”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姚姚抓周时,抓了一条马鞭,她酷爱骑马,自从学会骑马后,她便动不动就往马场里钻。
不过满人本就是在马背得的天下,京中也有不少满洲贵女,骑射也十分了得,所以姚姚身为爱新觉罗的子孙喜爱马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反而是姝姝,不太像满洲女子,不过她也不像是汉族女子,如果要说的话,她比较像现代被娇宠着长大的女孩子。
总之怎么快乐怎么来,她的喜好,从不会受女子的规矩所框架。
这也是亦嫣尽力为女儿塑造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所换来的结果。
她只求她的女儿们平安快乐就好。
姚姚听到姐姐打趣她,便不服道:“那好啊,那姐姐去马场乐上一天,我来替你绣剩下的。”
姝姝歪头道:“如果你能绣成额娘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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