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质,但涂上聊胜于无,等你四五月时,便可以开始着手往自己肚子上涂这个,而且,如果你不喜欢桂花味的,可以涂这个。”说着,便拿起一个白瓷瓶:“这瓷瓶里头的是椰子油,它和桂花油的功效是一样的,路过椰子油无色无味,反而对孕妇好些。”
钮祜禄氏微微睁大眼睛,放下手中的桂花油,接过亦嫣手中的瓶子,一边观察,一边惊讶道:“椰子乃海南才有的水果,京城难寻,这么小小一瓶的椰子油,想必也十分贵重,额娘,你这实在是太破费了。”
她曾听爷说过,额娘将她大半的体己钱都给了他,如今她怀个身孕,就单单预防肚子上的皱纹,便让额娘为她花费如此多的银两。
这实在是让她寝食难安。
“没事,你用着觉得好用就好,”亦嫣毫不在意打断道,在她看来,这点小钱远远没有女人生育所带来的伤害来得重要。
她又将视线放在另外一个托盘上,指着道:“这还有几瓶,你先用着,如果用完了,就遣人来告诉额娘一声,额娘命人弄了给你送来。”
钮祜禄氏惶恐道:“不用了额娘,这么多瓶已经足够了。”
亦嫣不放心地叮嘱道:“这玩意,你得舍得用往上抹才有用。”
钮祜禄氏笑道:“好的额娘,儿媳省的,不过儿媳可以将桂花油和椰子油混着用,儿媳并不讨厌桂花油,儿媳现在用的头油还是桂花油的呢,不信您来闻?”
亦嫣笑着摆手道:“你刚才离我那么近,我自然闻得到你身上传来的味道,只是有些人有孕之后,反而会对以前一些喜欢的味道感到反胃,所以我这才给你备上些椰子油。”
钮祜禄氏见婆婆对自己如此体贴入微,心下感动不已,眼眶泛起一圈红,哽咽地点点头道:“儿媳知道了。”
亦嫣见状拉过她的手,将她揽入怀里,温柔哄道:“怎么还哭了,我给你准备这些可不是为了弄哭你的,好了,不哭了,昂~”
听着耳边传来的春风如沐的声音,她越发觉得额娘的怀里好温暖,这也不由让她想起她亲额娘的怀抱来。
她的生母觉罗氏,在她小的时候,便因生弟弟难产而亡,所以她自从懂事后,便没了母亲的疼爱。
虽然有继母,但对待她也是面子上过得去,便就行了。
说来也巧,他爹娶的继室也是舒穆禄氏,不过是京城的这一支舒穆禄氏。
而亦嫣等钮祜禄氏情绪稳定后,便将她扶起来,而后让捧着裘皮宫人上前一步,回头对钮祜禄道:“这是你外祖父那边刚送来的裘皮,都是上等的皮草,你用来做大氅、做裘服都行,反正你收着来穿,这个冬天你可别着凉感冒了。”
钮祜禄氏感动地点点头:“儿媳知道了,多谢额娘。”
“哦,还有,你这是第一胎,整个孕期你可别吃太多,以免到时生产困难。”亦嫣又事无巨细地交代道。
亦嫣走了以后,弘曜便从外头回来了。
虽说弘曜自从成亲后,便跟在胤禛身边做事历练了,但在这个夺嫡关键的时候,人人都不太敢冒头,所以胤禛反而没有十年前那样繁忙,他能交给弘曜的事做不多。
故而,弘曜倒也还算清闲。
这不,他一有空便回来陪自己有孕的妻子。
但他回来刚踏进室内,却是瞧见钮祜禄氏伏在软榻上的茶几低声哭泣着,见状,他不由心头一紧,忙上前几步,来到钮祜禄氏身边问道:“和卓,你这是怎么了?”
钮祜禄氏闻言饱含泪水抬头,抽抽噎噎道:“爷,您回来了?”
弘曜点头,神色紧张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
钮祜禄氏拿出手帕抹泪,带着哭腔道:“没什么,妾身就是觉得额娘人真的太好了。”
她不明白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善良美好的人。
旁边钮祜禄氏的奶嬷嬷上前为主子补充了一句:“适才侧福晋拿来不少东西来瞧主儿。”
弘曜闻言恍然而笑,在软榻另外一旁坐下:“原来是为的这事,那额娘平日也没少给你送东西来啊,又怎么不见你如此感动?”
钮祜禄氏敛起哭意:“那不一样,爷您不知道,额娘今儿居然怕我会到时生产难产,特地叮嘱我,让我不必为了给腹中的孩子添营养,而去吃太多。”
外头那些个婆婆,哪个不是为了肚子里孙子,能多些营养,就完全不顾儿媳的死活,一个劲儿地压迫儿媳多吃些。
可她的婆婆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先顾着她这个儿媳,而后才顾着她腹中的孩子。
“额娘就是这样温柔敦厚的性子,不过,她也因此结了不少善缘。”弘曜不可置否道。
钮祜禄氏脸上又是哭又是笑:“不管如何,妾身日后定会好好孝敬额娘的。”
婆婆是她除了在母亲身上,唯一感受到温暖的人。
弘曜看到妻子眼中坚定的目光,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他从未让钮祜禄氏日后要好好孝敬额娘,她自己倒是自发内心地要好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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