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时候,皆是楼里同他订做的,但与其他侍卫的统一制服有所不同,稍微精致些许,因为危漠崖说他要与自己贴身出入,须穿得好看些,在江湖豪客面前给自己长脸面。那时候的衣裳,非黑即白,甚是朴素。寒儿出生之后,危漠崖曾想向云风轻提亲,娶云淡过门,但云淡不愿意,名义上便作罢了,事实上危漠崖自然是各方各面的楼主夫人待遇都给了他,包括衣裳,花俏华丽的新衣替他做了一大柜子。云淡虽然不会出声拒绝,实际上哪里穿得习惯这些花枝招展的玩意儿?除了有何不寻常场合需要特别装扮以外,日常仍是照旧,非黑即白。
然今日换上了这平日里少见的一身,并不是云淡自己喜欢,而是他知道危漠崖喜欢。
果然,席间危漠崖打量云淡的眼神中,比平常添了几分喜悦和赞赏,不时扫过他习惯性扎起的袖口,还有那仍是毫无波澜的眼眸。待二人用完餐点,危漠崖伸手握住云淡置于膝头的手掌,却一言不发。
云淡什么也没有说,也不敢动。其实换了打扮去迎合主子的口味,已经是他能主动的极致了,其他的事情,他这般性子如何识得去做?
危漠崖表面上不动神色,心里早就欢呼雀跃了,暗自夸了自家侍卫千百次,果然云淡心里还是很体贴自己的。见他没有挣扎,便放了胆子再凑近些,而后慢慢地将他搂了过来。
在危漠崖的双唇终于贴上自己嘴角时,云淡自然是不敢闪躲,但身体仍是僵了一僵。
危漠崖察觉到了,自是打住,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
听到那一声叹息,云淡睫毛微颤,稍稍偏过脸,想要看着危漠崖,但那张俊脸却撞进了自己的颈窝中。
“云淡,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消气?”危漠崖环着他腰的双手收得更紧,声音从他怀里透出来,竟然有些孩子气的委屈,“你跟那两个还听不懂人话的小子说的话,都比同我说的多。”
云淡愣了愣,竟觉有些心虚,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危漠崖的背。
危漠崖瞬间便又抬起头来,神色间全然无方才的撒娇和委屈,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深情款款,直盯着云淡的双眼,道:“要换做是别人,我早就强要了再说,可惜没有别人,我只有你。”说罢,不顾云淡是何反应,将他困在怀里,低头便是一通昏天暗地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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