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亢应岚的催命符罢了。”亢应岚是当今圣上的名讳,黄尘潇如此堂而皇之地直呼皇帝姓名,着实让危漠崖也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说罢,黄尘潇逞强地再度舞剑,冲向危漠崖。
这一击漏洞百出,危漠崖看出来了,也乐于送他一程,单手便将他手臂格挡至一边,另一手反握住剑柄,将那剑调转了方向,直直刺入了黄尘潇的胸膛中。
此时危漠崖便确定了,此剑虽与迟夕剑有千般相似,但迟夕剑在他身边多年,绝世宝剑中的气场与共鸣皆各有特异,因此这剑绝非他的迟夕。但他又明明白白地察觉到,这两把剑之间有着不局限于外表的共通之处。
这一剑下去,黄尘潇已是必死无疑,危漠崖知道这是他自己找死,因此给了他这个成全。他扑在危漠崖身上,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危漠崖字字句句都听入了耳,内心大震。
“全部住手!”不知已在暗处窥探了多久的甄不移一声大喝,仍在交战之中的风月楼与迷魂岭帮众终于被白道会首领所震慑住,停下了互相厮杀。
危漠崖稍微将僵滞着的黄尘潇推起,只见他双眼仍是圆睁,但已经断气了。危漠崖又看向甄不移,知道他是故意等自己了结了黄尘潇后才出面调停,肝胆相照地交换了眼神。之后,危漠崖将黄尘潇的尸体推开,抽出那把剑,头也不回地冲向后院。
才入中庭,便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危漠崖心神大乱,跌跌撞撞地闻声冲进柴房,却见到可怖的一幕。
云淡撑着墙半跪着,双手指尖已将墙壁挠出几道抓痕,下身不着丝缕,上衣的衣摆却被鲜血浸湿得一片通红,腹部仍然高耸,后穴不断涌着血水,似乎有一小截胎头卡在穴口隐隐若现。清儿满脸都是泪水,一手扶着云淡不断鼓励着他,另一手替他揉着发硬发胀的孕腹。而正受着这产痛折磨的云淡,却是双眼紧闭地声声嘶吼着,浑身紧绷,大腿发着颤。此时又是一波阵痛,只见那高耸的孕腹忽然动了几动,云淡又是一声哭喊,难以承受地以头抢墙,更多的血水顺着腿根流了下来,可那卡在穴口的胎头仍然纹丝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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