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微垂的眸子中闪烁着毅然的冷光。她双手掠过刀鞘,轻轻一抽,腰间的佩刀便出鞘而出。她在月光下站起身来,缓缓地转动刀身,随即一脚踩碎了附近的残瓦,发出嘎吱一声,破碎的声响在安静的夜空中回荡着。
夜璃的身躯驀然一变,一双黑猫耳朵与尾巴在月光下闪耀着冷酷的光芒,瞬间化为一道黑影。她从高空直直堕下,此时的她犹如一隻冷酷兇残的黑豹,悄无声息又迅速无比。
夜璃的身体在稳稳落地的瞬间,她双手一交叠,手中那柄冰寒的双刀顿时发出寒光,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身旁天人的躯体。
双刀贯穿胸膛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夜璃随即一拉刀身,暗红色的鲜血随之喷洒而出。那名天人面目扭曲的,却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凭夜璃的刀刃割开他的身躯。剎那之间,她冷冷一笑再次举起双刀,身影再度化作一道黑影紧跟着下一个袭向她的目标。一阵惊叫随即响起,同样刺耳的声音响弹成一整片,多名天人一瞬间已经在她的刀下倒卧。
悠真见状,也马上跟随着她的身影一跃而下,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连结竟让他毫不犹豫地追随其后。
夜璃和悠真的身影在其中快速穿梭着,手中的利刃舞动出致命的节奏,每一次击斩都精准无比。二人的动作纵横交错,时而交叠成一,时而分离成二,仿佛能凭一眼就能读出彼此的想法。
此时房间流淌的宛若不是鲜血,而是一幅血色画卷。风流优雅的动作如同一场精彩绝伦的舞蹈,然而这场舞蹈的舞台,却是尸骸累积、血腥瀰漫的战壕。
在屋顶上,隼人仍然站立不动的,默默俯瞰着下面激烈的混战。夜璃一面斩杀着面前的天人,眼角瞄到鹰人一副惊慌的神情,不禁扬起一抹玩笑的微笑,大声调侃道“隼人,你是想负责在上面吃风吗?快下来啊!”
她的话音刚落,隼人这才缓缓跳下屋顶,然而其随意笨拙的动作使他直接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隼人尷尬地坐起来,抚着自己的腰间“啊···痛死了,你们是怎样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也可以稳稳站着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身后一个天人趁机向他发起攻击。夜璃见状急促叫道“小心身后!”隼人大惊失色的赶紧回头,慌张间拔出佩剑,硬生生挡下了那天人的攻击。
置身其中之后,隼人才清楚体会到夜璃如闪电般迅速的身影,每一击都精准又毫无感情,如同一部杀戮机器般。
接着他的视线一转,看到悠真站在夜璃身后护卫着她的后背,以强劲有力的攻击为她清除一切近身的威胁。他们彷彿已经战斗过千万次,互相知道对方下一步会怎么做。
隼人不禁咬紧牙关,为什么自己这样弱的···不像夜璃般敏捷,也不如悠真般强大。
他这一愣神,竟不小心滑倒在地上的鲜血中,眼看着面前的刀快落到自己身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夜璃犹如黑夜中的闪电,瞬间衝到他面前将那个天人斩杀掉。
然而这一幕并未持续太久,情势随即急转直下。一名天人气得脸色都变了,他从怀中拔出手枪,毫不犹豫地对准夜璃和隼人。
“小夜!”悠真暗自咬了咬牙,立即箭步穿过重重战圈,及时飞奔到夜璃身边。他紧紧搂住夜璃的肩膀,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硬生生将她压倒在地。
隼人瞥见枪口的瞄准点,不禁全身发冷。或许下一瞄准,他的脑袋便将变成一个大洞。他紧紧闭上眼睛,不忍去想即将袭来的痛苦。枪响一声,隼人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痛楚,他惊疑地缓缓睁开双眼,只看见子弹打在了离他头部不足几吋的木柱上。
“哈?!你这个废物,这点距离也瞄不准啊?”远处的天人首领露出一副厌恶的样子,焦躁不安地大吼一声。夜璃乘此时机不予犹豫的衝向持枪的天人,她握紧刀柄,刀锋如弧线般划出优美致命的弧度。天人见状大惊,慌忙举起枪口却来不及击发,只听到清脆的一声,他的枪枝就此断为两截。夜璃再次划出凛冽刃风,华丽精准地贯穿了他的心脏。
隼人眼睁睁地看着伙二人还在战斗,自己却浸淫于血泊之中动弹不得。他双手颤抖地跪在原地,手指握紧得关节泛白。
——为什么悠真不是救自己,而是选择救她···?
——明明自己跟悠真认识的时间比较长啊···
——明明自己比她还要了解悠真啊,为什么···?
——好想杀了她···只要杀了她的话,悠真才会像以前一样只注视自己吧?
隼人的思绪仿佛逐渐远离战场,被俘虏于厌恶与苦涩之中。隐约好像听到有人大喊他的名字,他却无能回应。眼里不知什么时间充满着憎恨,他无意识地狠狠瞪着夜璃。
此时,他胸口的衣服突然被人瞅起,隼人猛然回过神来,发现夜璃正低头与自己四目相对着“喂~隼人,你一直在发什么呆?”隼人的神情瞬间回復平常的样子,他来回看看周围,发现全部天人都被杀倒在地。
悠真转身走来拉起隼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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