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是自然。”
男人低下头,汗水自其肩侧不住往下淌,明明身下动作得猛烈,偏偏语气格外温柔,“不过殿下是例外,与殿下在一起,我很开心。”
“呵”简翊安突然抑制不住的笑起来,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真心愉悦。
但至少有一点对方说的是对的。
不止是对方,他也一样,至少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简翊安体验到的是过往数十年从未有过的舒心自在。
“你在宫里呆不久。”
简翊安捂着脸,喃喃道,“宫里不适合你,宫晏。”
男人不语,可简翊安却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直到他被对方撞到只能咬牙呻/吟,再吐不出别的来。
“你别不要了,宫晏。”
简翊安抱着男人的臂膀,开始示弱。按照男人的话说就是这就是他刚刚挑衅需要付出的代价。
“殿下,你喜欢我吗?”
宫晏轻声询问,这是他第一次正面问对方。
可奈何简翊安已经被折腾得迷迷糊糊,就算听到了也已经没心思去回。
“殿下,我们要好好的,就和外头说的那般,要好好的过日子。”宫晏也没逼着简翊安开口,但他也确实是有点食髓知味。
简翊安睁开眼,身侧的床帘不住摇晃。
他妄图想伸手去抓,奈何刚抬起手,对方就将他的手反扣住,十指相扣缠绵,再不知今夕是何年。
第二日,一直等阿木来唤自己,简翊安才缓缓起身,拖着疲惫酸痛的躯体穿上就要上朝的朝服。
可谁料这时外头却是传来了消息。
说今日圣上龙体不适,简翊安他们便也不必再去早朝。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父皇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他也早有耳闻。
简誩辞尚且还在与南燕征战,如今宫里也只剩下他和简淮羽二人。
简淮羽
简翊安并未将其放在眼里,只是那六皇子到时候若真的大胜而归,简翊安只怕这民心都会向着对方去。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他必须没有软肋,没有把柄。
站在窗前沉思良久,简翊安转过身,看向床上还在睡的男人。
自打二人成婚以来对方很少这般贪睡。
或许是真真对他放下了戒心,但强大如对方,怕也不会将他真正放在眼里。
这宫里不适合对方,对方不是该在金丝笼中豢养的鸟雀,这也不是他熟悉的天。
简翊安叹了口气,他还是太贪了,贪念才是最可怕的。
落叶飞花,一气呵成。宫晏收起手中的软剑,吩咐了下人晚些做些简翊安喜欢吃的。
自简长岭死,那三皇子整日便是闷闷不乐的模样,也幸好韶梅同他说了寒月节一事,宫晏这才记起带着对方出去游玩了一晚。
回宫以后,简翊安却确确实实好了许多,如此看来,他也该给韶梅一些奖赏才是。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现在来寻我都是这般规矩了?”
见风灵穿着下人的衣服,走近还给他行了一礼,这叫宫晏忍不住调侃。
“我呸,还不是因为这里是皇宫,怎么?我规矩点你也要说我?”
风灵自从上回被宫晏罚了以后就不怎么来寻宫晏了,反倒是天天带着那阿木东奔西跑的。
“规矩点总归是好的,不然到时候你在这宫里做了个掌事,就得叫下人看笑话了。”
若是宫晏真的帮简翊安坐上了皇位,那风灵这丫头是怕地位也不会低。
“果然和韶梅说的一样,你这人油盐不进的。”
风灵抱着胳膊冷哼一声,最后又被气着,忍不住道,“你怎么就知道那三皇子做了皇帝不会杀了你,我看他又不喜欢你,阿木说了,那三皇子从未信任过任何人。”
“他不会杀了我。”男人倒是很自信。
“你迟早死在那三皇子手上。”风灵也不想再和宫晏置气,转身就要走,却被男人一下拦住。
“哎死丫头,你这嘴怎么就这般不会说话。”
宫晏揉了揉风灵的头,将其好不容易编好的头发揉成了个鸡窝,气得风灵抱头躲开。
“你这人简直就是没救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主人份上我还懒得劝你呢,到时候别指望我给你收尸!”
风灵说罢是真的被气走了,宫晏站在那,回想了一下风灵同他说的话。
“杀我?”
男人想了想,叹了口气,还是将软剑收起,“殿下啊殿下,你总不会真的犯傻的。”
待午时过后,宫晏从外练剑回来。
简翊安坐在桌旁,给对方沏了一壶茶。
“给。”简翊安将茶水递给对方,宫晏接过,一饮而尽,毫不犹豫。
“你在这宫里,每日也只能在重华殿习武,是否觉得无趣?”
简翊安自小生活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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