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竹想告诉他,若想让宫晏为他取得想要的东西,就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
代价
简翊安抬起眼,突然将怀中的一个令牌丢到寒竹面前。
那是宫晏先前给他的,那颗镶嵌着东海血鲛珠的令牌。
“这是!”寒竹拿起的那一刻便认出了。
“看来你是知道这是个什么,既然如此就麻烦你帮我跑一趟了,就说我找他们有事。”
简翊安不知这个令牌到底有没有用,但从寒竹脸上的神情看宫晏应该是没有骗他。
“殿下,可这是朝堂。”寒竹好心提醒了一句。
江湖不理朝堂事,但朝廷更不可涉足于江湖。
“我知道,让你去做你就去做。”
简翊安命令道,“你也是江湖人,也在为我做事,既然如此让他们为我做事又有什么不可?”
既然简翊安的心意已决,寒竹便不再多言,他拾起面前的那枚令牌,脸上忧心忡忡。
望着简翊安,寒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觉得这位三皇子好像变了一些,但他却又瞧不出到底哪里不对,最后还是只能拿着令牌走了出去。
待寒竹走后,简翊安一下便瘫倒在了椅子里。
他侧过头,望着窗外还在落的雨。
声音清脆,身上的酸痛还未褪去,他坐在椅子上,困意袭来,还是忍不住缓缓闭上了眼。
简长岭下葬的时候简翊安去了,可他其实去看的并不是这位二皇子。
归来途中,简翊安让马车停下,自己走了下去。
这里是一块坟地,周边没什么人。
简翊安寻了一会儿,终于是寻到了他要找的那个坟头,
面前的坟头已经是杂草丛生,墓碑上也没什么字,但由此简翊安才得以能认出。
他已经很久没来了,若不是这次归来途中恰好路过,想来他也不会在这停下。
他站在坟前,身上没带什么供品,只能蹲下身子给坟清理了一下杂草,随后叹了口气,念了坟里人的名字:“嬷嬷,好久没来看你了。”
对方就是那个一直陪着他长大的嬷嬷,也是简翊安母妃的下人。
简翊安母妃死后,对方就带着简翊安在那宫里生活,对简翊安也是颇为照顾,只可惜她对简翊安这么好,简翊安却没能护住对方,只保住了她的尸首,将她埋在了这里。
这儿很是清静,一般也不会有人前来,对方可以在这安安静静的休息。
“殿下,你·竟然在这。”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简翊安愣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蹙了眉头。
“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站在他身后的宫晏语气平和:“正好路过,就看到了殿下。”
简翊安不信,转过头刚想训斥一下对方,却不料一扭头看到的却是满身是血的男人,其手中提着一柄剑,剑尖甚至还在滴血。
“你受伤了?!”简翊安瞳孔骤缩,上前查看。
“是受了点伤。”
宫晏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身上的血沾到简翊安身上,“但都是小伤,殿下不必担心。”
“小伤那这?”
“哦,这个啊。”
宫晏低眸看了眼自己满是血的衣袍,笑道,“很久没和人动手了,这回杀的多了些,抱歉吓到你了,殿下。”
“你想吓死谁?马车里有衣服,还不快去换了。”
简翊安催促着对方,男人倒是听话,乖乖进了马车将身上满是血的衣物换下。等他换完,简翊安便催促着马车夫驾马离开此地,却被宫晏制止。
“就这样回宫了?”
宫晏伸手便揽住了简翊安的腰,身上还有血味,但已经大半被衣服上的香粉味盖去,“前几日和殿下说过的,等过两日天好一些便带殿下出来走走,眼下正是好时机,殿下不必急着回去。”
“可是”简翊安还在犹豫,下一刻便被宫晏带着直直踏出了马车,脚踏枯叶,同他一起朝着远处跃去。
简翊安很早便知男人轻功卓越,但如今还是第一次被对方带着走这么远,不免垂眸有些害怕。
“殿下若是害怕,可以抱我抱得紧些。”男人带着简翊安,身姿依旧绰约,明明还是那张明艳的脸,却和在宫里完全不同,带着肉眼可见的恣意放纵。
恍惚间简翊安想起在重华殿里扭捏造作的对方,对方总是那般装模作样,可片刻后却又自己先笑起来,恐怕其自己都觉得那样在旁人面前的自己可笑不堪。
正如风灵所说,皇宫对于江湖人而言不会是归宿,只会是个滑稽可笑,暗无天日的深牢。
而这般深牢,注定困不住这些长了飞羽的鸟儿。
买卖
望着四周人来人往的喧嚣茶楼,简翊安没想到宫晏会带自己来这里。
“这处是?”简翊安看起来有些拘谨,他不是不怎么出宫,而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