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些歇息吧,我已经加强了人手,那刺客暂时应该是不会来了。”
简翊安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将对方的脸缓缓抬起,瞧着其那双桃花眼里噙着的泪珠,心头一颤。
他没想到颐尚荷竟是真哭了。
“殿下陪我睡好不好?我害怕”
其不住抽咽,平日里的骄纵在今晚荡然无存,简翊安也喜欢这般听话的颐尚荷,轻声叹息,思索了一会儿便应下了。
颐尚荷往床里边挪了挪,简翊安便侧身躺了上去,对方缩在简翊安的怀中,竟是有几分小鸟依人的作态。
简翊安一直都清楚颐尚荷的身形相比于寻常女子是更为高挑的,甚至连他都比不过对方,因此简翊安以往在旁人面前都不太喜欢和其贴的太近。
当然颐尚荷也曾经给他做过解释,说是家里头的个子都很高,她小时候又吃得好,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殿下,你是刚刚沐浴过吗?”
正想着,怀中人突然开口,问了简翊安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说着对方甚至将脸埋得更深了些,“殿下身上好香。”
此话一出,简翊安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不住僵硬,刚刚那刺客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瞬间又映入脑海之中,对方将他箍束无法动弹,那种无力和绝望,简翊安绝不能忍受。
“殿下?怎么了?身子抖得这般厉害。”
怀中人还在发问,可简翊安的话如鲠在喉,根本出不了声。
手不住收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肉里,简翊安的脸色不住阴沉,势要将那采花贼打入牢里折磨致死以解他心头之恨。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刺客似乎是知道重华殿的守卫多了,自那日后便没再现身,颐尚荷还给他寻了把匕首挂在腰间,说若是那刺客再来他也好防个身。
这日寒竹又来寻他,说是宁云的事有了线索。
“你是说宁云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简翊安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些天的积郁瞬间散去,将寒竹给扶了起来,“快些说,那人在哪?”
寒竹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犹豫,简翊安再次逼问下才回道:“情况和殿下想的或许有所出入,那人家里已经落败了,如今举家迁往了南宁,住在一个镇子里做些小本生意。”
“那又如何?我要寻的是他这个人,他现在过得如何与我何干?”
简翊安不甚明白寒竹为何要这么说。
“不是的,殿下,主要那人以前是个官商,似乎还和宫里打过交道,想来是知道一些事的。其眼下落魄也说不定是人为的,若是殿下将其带走只怕会被有心人知道。”
寒竹的意思简翊安其实明白,那人若是真知道些旁人不让他人知道的东西,他一旦将其带走,只怕所有人都会对他有多怀疑。
“竟是个官商。”
简翊安稍稍眯了眯眼,没想到这件事比他想的还要麻烦。
可若是不将那人带回去,那小倌手里头的花也不知藏在了何处。
“还得将他带回来,太后的百花宴不可耽误,寒竹,你且将他偷偷抓过来,让他二人见面。”
只要将那花拿到手,往后的一切就不干他的事了。
寒竹得了命令很快便离开了。
几日后,那家道中落的商人便被简翊安送到了宁云跟前。
送过去的时候宁云正在抚琴,见到来人后琴弦却是应声断了一根。
“谢公子替我寻到日思夜想之人。”
宁云跪在简翊安的跟前不住磕头,感激不尽,“公子明日再来我这,我会将允诺了公子的那株花献上,今夜可否让我与他独处一会儿。”
简翊安也不急于一时,只要那株花能到手,别的他能应允。
出了云阁,简翊安趁着夜色上了马车。马车里的人见他上来还扶了他一把,看着对方盈盈笑的脸,简翊安也很是无奈。
对方总要跟着他来,他也寻不到理由拒绝,只能应下。
“殿下就这么放任他们二人在里头?”
宫晏掀起帘子瞧了眼云阁,不知为何故意提起了一句。
“怎么了?他们二人独处我总不能看着吧。”
简翊安不明白对方为何问他这个。
听到这,宫晏便意识到简翊安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做了副意味深长的模样来,伸手将简翊安的手拉到自己腿上。
“殿下可知那宁云原先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宫晏在江湖许久,听到的事比简翊安这个深居皇宫的皇子要多得多,而云阁这个地传闻更是多得数不过来,“只是很可惜,宁云的父亲当年从商本不该与那些个官员有所牵连,但奈何有人从中作梗,让人以为他和那些个贪官污吏有所勾结,后那小官出了事宁家自此便落魄了,听闻宁云的父母早已离世,他也是被人给卖到了这云阁。”
“倒真是个可怜人。”
听到宁云的遭遇,简翊安也不免有些惋惜,这世道满是脏污,又有谁能在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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