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黄呢。”
宫晏抛下了这么一句话便也离开了,只留下风灵一个小丫头站在那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望着手头的乌鸦,只觉得再也没有之前帅气了。
哪有帅气的鸟叫小黑的呀!
风灵气呼呼地扭头离开,跑到一半又撞到了旁人的怀里。
这叫风灵一下就来了气,见到来人是阿木后就更止不住火了,指着阿木就是一顿骂。
阿木倒是不生气,任由着风灵骂他,等风灵骂不动了才稍稍凑过去些,问对方要不要吃些糕点。
“什么糕点?你别又骗我。”
风灵和阿木在江州挨饿的时候阿木也是这样骗她的,不然风灵早就在江州城里闹开了。
“别骗你,真有,是我刚刚从御膳房端回来的,给你留了一块。御膳房的大厨做的都可好了,你可以尝尝。”
这宫里头也分贵贱与高低,简翊安虽贵为皇子,可重华殿的后厨还是比不上御膳房的,阿木将包好了的桂花糕小心翼翼地递给了风灵。
等风灵尝到,很快便将刚刚那事忘到了脑后。
阿木见状也顺势问了句:“风灵,你家主子对我家殿下是不是不太好啊?”
“什么不太好,我怎么瞧着他可喜欢你家殿下了。”
风灵一说到这瞬间又来了气,当初明明说好待一段时日就离开,如今却是一拖再拖,自家主子更是整日跟在那三殿下身后跟个粘人精一般,真是叫风灵无话可说,也不知道那三殿下有什么好的。
总不会真的是自家主子书读太少,被对方给骗了吧。
风灵觉得这倒是很有可能。
听到风灵的话,阿木收回了目光,眼中思绪不断。
过了好一会儿,风灵将整块糕点吞下又向他讨要时候,阿木才又换作了平日里木讷好欺负的模样,不住摇头,表示自己只拿了一块。
风灵顿时又鼓起了腮帮子,带着小黑气冲冲的离开了。
枯蝶
这日子过得很快,简翊安的身子也不知不觉好了许多,待到入了冬,简翊安整个人却比往年不怕冷了许多。
这日简翊安从披了长袍从屋子里头出来,却只见宫晏手里拿着两根树枝乐呵呵地瞧着他,显然是等了许久。
“你在做什么?”
外头很冷,简翊安赶忙要将对方唤回来,却不想对方抬起手便朝他扔了根树枝,简翊安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接着便听对方的声音悠悠响起。
“殿下不是说要习武吗?从今日开始便可以习武了。”
宫晏甩了甩手中的树枝,又补充了句,“不过鉴于殿下以前没有怎么习过武,我们便先从树枝开始,免得受伤。”
“习武怎么可能不受伤?”
简翊安觉得对方拿根树枝就是在耍自己。
可宫晏却摇了摇头,解释说:“若是殿下拿着树枝都能不伤着自己一处,那拿剑便也一样,甚至等殿下拿了剑会使得更好。”
在教人这方面,宫晏虽没什么经验,但他自己学得多,自然也能教旁人一二。
“殿下还得先练基本功,等基本功差不多了我便再教殿下一些防身之术。”
免得简翊安哪日又被人追杀了去,到时候也好脱身保命。
“我真的可以学会吗?”
简翊安回想起小时候的经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颐尚荷好像也算不得什么绝顶高手,对方说他能学便真的能学吗?
“当然可以,殿下,你要知道可是我在教你。”
宫晏大步向前,晃了晃手中自己寻了一早上精心挑选的树枝,笑道,“我若是教得好,殿下可得好好夸夸我。”
“会的。”简翊安沉默下来,他早已习惯对方这般行事和说话,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容易害羞和恼怒。
说罢,宫晏便带着简翊安到了树底下,这儿早上刚刚被清扫过,只有依稀几片枯叶聚在角落,倒是很适合练功。
“殿下,握剑的手得往里扣,像我这般。”
宫晏给简翊安示范了一遍握剑姿势,简翊安依葫芦画瓢的学着,宫晏教的很是细心,可奈何简翊安还是个小白,很多宫晏说的话都要想许久才理解是什么意思。
手中的树枝那般轻巧,可在他手里却仿若灌了铅般沉重,甚至宫晏做出的那些看似极为简单的招式在他手里却根本做不到。
这叫简翊安第一回感到了挫败。
他收起手,愣愣地看着掌心,手已经被磨得通红,可树枝在他手里反而更为笨拙。
“殿下是觉得太难了?”
宫晏察觉到了简翊安的异样,便知自己已经简化了许多的招式还是不适合这位自小养尊处优的三殿下。
“没,或许只是我太笨了。”简翊安一直以来都是被夸学得快的孩子,如今却被这么简单的招式给难住了,明明颐尚荷舞起树枝那般丝滑,一到了他这整个却是只能用滑稽可笑来形容。
“殿下说什么,不过才学半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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