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宫宴所说让袁都吏不由得心头一紧,赶忙大喊一声“杀了他!”接着便举起手中的弓就要朝着宫宴射箭。
谁料下一刻他便瞧不见宫宴了,一道虚影划过,几名杀手几乎是瞬间倒地,连对方的身形都没看清脖颈处便瞬间绽放出血红的花,手中长剑纷纷摔落在地,杀手们捂着自己的脖子,口中不住涌出鲜血,最后染满双手,死不瞑目。
“箭术不错,告诉我和谁学的,我留你个全尸如何?”
不等袁都吏动作他的那支箭便被突然来到跟前的男人两指夹住,血腥气不住袭来,宫宴左手还握着那柄沾了血的羽簪,一滴鲜血顺着簪头坠落在地,缓缓渗入土中。
“你到底是谁?”袁都吏往日爽朗大度的模样瞬间消失,这是他第一次碰上能让自己毛骨悚然的江湖之人,甚至只是一眼便让他骨头都不住打颤。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皇宫里,甚至是在这位不被重视的三皇子身侧。
“你,你是避水山庄的?”
袁都吏只能想到不久前简翊安与避水山庄小姐成婚,难不成这位三皇子真的把江湖势力化为己用了?
“放过我!我愿意为三皇子效力,我啊!”
还未说完,便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下一刻袁都吏便捂着脖子同一旁的杀手们一个模样倒在了地上,弓摔落在地,唯有那支箭还在宫宴手中。
细细端详了一下那支箭,像是北部的观音庄的手笔。宫宴看罢便将那箭丢在了地上,瞧着倒在地上的人,收敛了嘴角的笑意。
“多话,三皇子与我何干?”
说罢他又转过头笔直地看向不远处的那棵树,“在那看了这么久好看吗?”
话音刚落,那树后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很快便钻出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主人!”
风灵带着阿木出现在了院中,两人面色红润,身上也无狼狈之色,看上去这段时日过的应该是比他们好多。
“主人,你怎么才回来?是不是因为那拖油瓶皇子?”风灵一向瞧不起弱者,更何况那皇子固执得很,早早就叫她看不顺眼。
宫宴没有反驳,扭头看了眼还在屋内躺着的简翊安,脸上竟是多了一分无可奈何来。
“去将那些人的脸都处理一下。”宫宴朝着风灵这丫头吩咐道。
“只用处理脸?不怕别人发现吗?”风灵不太明白宫宴所作为何。
男人微微颔首,应道:“当然,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才是。”
待风灵走去处理尸体之时,宫宴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站在月色之中细细擦拭着羽簪上沾染的血,月光攀上其精致的面庞,其身形笔挺修长仿若一尊清冷的神像。
等羽簪上的血迹被擦净,宫宴抬起头将它摸索着插入了自己的发丝之中,随后冷不经开口淡淡道:“都看到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询问将正处在呆滞状态的阿木吓了一跳,朝着四周望了一圈,没看到再有其他人这才确定宫宴是在和他说话。
这让阿木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张开口妄图出声,却发现自己已经因为恐惧而说不出一句话来。
该说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该唤面前之人什么。三皇子妃?恐怕不是。阿木不清楚这本该是女子的皇子妃怎么突然成了男人。
“我说你主子怎么就留了你在他身边,也怪不得,除你外他怕是信不得其他人。”
宫宴觉得这对主仆也是有趣,那三皇子的心眼数都数不过来,这做下人的却习惯把想法写在脸上,那三皇子只怕也不会让有脑子的人待在自己身侧。
“不过你害怕是对的,眼下你知道的有点多了,死在江州是最好的。”
宫宴的话没有一丝情感起伏,阿木看着对方那双眼睛,从中似乎看到了自己死时的样子。
就在他绝望地想闭上眼时,对方却给了他第二个选择。
“当然,你也可以成为我的人,和我一起瞒着你们那位三殿下,我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如此我便可以不杀你。”
宫宴承认自己眼下心情还算不错,可以留对方一条命。
可谁想阿木却是犹豫了。
“不,不行,我不能背叛殿下。”阿木摇着头,神情痛苦。
宫宴没想到这小厮竟还是个有骨气的人。
“可笑,所以你是想将这一切都告诉你家殿下?”
宫宴没听过这么愚蠢的想法,他不过抬抬手阿木整个人就被他按在了一旁的树上,毫无反抗之力,“告诉你家殿下,然后呢?我以为你家殿下能奈我何?我确实不好杀他,可到那时就算我不杀你你以为就凭你家殿下那多疑的性子你能活?”
宫宴说的是实话,若是让简翊安知道了他是男人,甚至还不是避水山庄的人,简翊安只怕会恼羞成怒将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杀了以免走漏风声被人落下把柄。
“所以告诉我,你要不要跟我?”
宫宴再次发问,这一回阿木却犹豫了,他看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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