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手上却还是抓着那只钱袋子,在那满是泥土的手中牢牢抓着,一直抓到指节泛白也没有放开。
“阿木,去找个大夫来。”简翊安吩咐了下去,然而宫宴却是拦住了对方。
“现今着这江州城里这般荒芜,只怕是很难寻到大夫,我正好带了些药,不如先给这孩子喂一点。”宫宴说是简单的丹药,可实际上却并不简单,不过他不说明简翊安也不会知道。
等风灵取来药给那孩子喂下,简翊安便坐回了桌子旁休息。
“殿下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宫宴能看出简翊安的不安,于是安抚了一句。
谁想简翊安还嘴硬地狡辩道:“我没有担心。”
不过一个小孩而已。
宫宴见此也没有戳破,垂眸看了对方片刻,又抬起眼将一旁的杯子倒入了些水递给风灵:“给那孩子喂些水,不要喂太多。”
“是。”风灵很听话,就算不喜欢那孩子还是乖乖地去给他喂了水,一旁还有阿木在仔细照看着。
“这孩子一时半会应该是醒不来的,殿下不如去休息一下。”宫宴早看出了简翊安的疲惫,毕竟是金枝玉叶的贵人,也不会什么武功,来这江州一路奔波到了也没怎么休息,想来累也是正常。
简翊安本想拒绝,可宫宴却是撒娇似的继续劝说,一边说还一边想要牵简翊安的手:“去休息吧,殿下,太累反而会适得其反不是吗?”
宫宴这嘴简翊安是比不过的,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于是转身出门回了自己那间卧房,宫宴看着对方合上房门,嘴角的笑意淡去。
悄然回头,宫宴看向不远处楼道,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看着有些眼熟。
这叫宫宴稍稍眯了眯眼,却没有走过去,假装并未看到,径直回了风灵他们的屋子。
“你出去。”
宫宴看着阿木开口,“去看看这客栈还有些什么人,顺便去后厨看看这客栈的余粮多不多。”
阿木虽然是简翊安的小厮却也不敢违抗这位皇妃的命令,转身便出门办事去了。这下人都走光了,屋内二人的交流也变得更顺畅了些。
“主人,这小孩不是被我打晕的,我都没使劲。”风灵寻到个机会,委屈地为自己辩解。
宫宴走近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不是你的问题,这孩子是被饿晕的。”
这般骨瘦嶙峋面色青灰仿佛病重的模样,实则是饿到了极致才会出现的。
“这江州很不对劲,没有什么难民,也没有什么寻常百姓,只有一些宰民的客栈酒楼开着。”
宫宴冷笑了一声,“看来这地的有些畜生倒是比我想的还要大胆……也怪不得三皇子要来调查。”
说到三皇子的时候宫宴还特意加重了一下,随即便听风灵不开心地抱怨:“这里也不好玩,连个人都没有。”
“会有人的,这地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宫宴悠悠笑道,接着上前握住了那孩子的手腕。
说实在的,这孩子若不是遇上了他只怕是必死无疑的。
不过宫宴也不是个大善人,他自小就不喜欢救人。若不是简翊安在,他也不会管这事。
给对方输了点内力,宫宴放开了这孩子的手随即看向房门处。
门口的声响已然消失,那偷听之人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主人,你为什么要放那个人离开。”风灵的神情也凝重了些,“刚才就该把他抓进来的。”
“抓进来做什么?只抓到一个是不够的。”
宫宴抬眼望向窗外,枯叶顺着风一片片飘进了屋内,使整间屋子更添一抹残破。他俯身将那片枯叶捡起,举到眼前,叶片的纹路看似杂乱实则却有其自己的规律。
宫宴收起那片枯叶,将其揣入怀中,喃喃道:“不过三日这处便有了风声,要引蛇出洞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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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翊安醒来之时便瞧见身侧坐着一人,睡意瞬间散去,他赶忙起了身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屋内也只是点着一支昏暗的蜡烛,隐隐能看到女人那张别扭艳丽的脸。
看到这简翊安呼了口气。
“怎么了殿下?”宫宴清楚地看到简翊安眼中的惊吓,却还是明知故问。
简翊安尴尬地摇了摇头,没把自己被吓到一事说出。
“你怎么坐在这?”待大脑清醒了些,简翊安抬眼朝着对方问道。宫宴捯饬简翊安往床里边睡过去些,接着自己便躺在了对方身侧。
“你……”简翊安不困,他想起身却被对方制止了。
“殿下不要动,先躺着。”
宫宴反手将那烛火拂灭,漆黑一片的屋内,他的嗓音格外清晰,“殿下知道这间客栈只有我们这几位客人吗?”
听到身旁之人的话,简翊安也安静了些。他很清楚对方是在认真和他交谈。
这间客栈吗?简翊安稍稍眯了眯眼,他其实早在刚进这间客栈的时候就觉得客栈比他所想还要冷清。
不对,应该说是这整个江州都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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