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蹲下身,小心地伸出手握住雪团的?爪子。
雪团用软乎乎的?脑袋蹭了蹭她手心。
温夏高兴地仰起脸:“它好像不怕我,它好可爱呀。”
霍止舟抿起薄唇,蹲下身把猫放到她双膝上,雪团好像的?确很喜欢她的?气味,乖乖地赖在?了她怀里。
温夏笑得?很开心,酒窝明媚娇俏。
霍止舟将?她娇靥藏入眼底,笑着让她一起用膳。
他?没有提为?了让她喜欢燕国,让她开心,他?每日都会让猫闻到她从前最爱的?玉兰花香膏。
今日回宫,她清玉池与寝宫中?也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玉兰香膏。
她身上一袭花香,款步与抬袖间全是盎然香气,雪团自然会感到亲切。
用膳时,雪团也喜欢极了新的?漂亮主子,一直赖在?温夏膝盖上,惬意地把脑袋缩成一团。
霍止舟带温夏来到他?的?书房,取出一卷卷画。
里面全是十四岁的?温夏,他?画过很多幅,也有惟妙惟肖的?画技。
温夏见到画很是开心,仔细端视着她十四岁的?模样:“比宫里的?画师都画得?好。”
霍止舟:“可想抱着雪团入画?记录你来到燕国的?第一日。”
温夏绽起笑点?头。
宫灯下,少?女姿态娴雅,膝上蜷着一只慵懒白猫。她红唇浅笑,酒窝清晰,美目娇盈着一汪清水。
从前在?将?军府时,霍止舟便为?温夏画过画。
她很喜欢画画,高兴了或是难过了都爱入画记录,但总会黯然每回请来的?画师没把她花好看。
那时霍止舟说他?试一试。
他?提笔描绘,无?比细致地勾勒她眉眼,竟将?她画得?跃然纸上般。
从那后,她的?每一幅画便都是他?所作。
也是在?后来恢复记忆后,霍止舟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把她画得?那么?好。
他?曾画得?一手盎然山水画,父皇喜爱,可兄弟嫉妒。
他?被陷害发配到皇陵时,几个皇兄没有放过他?,用拶刑毁他?一双手。
手养好了,可心好像在?十三四岁那年变狠了。
他?在?那之?后画了无?数的?山水,可画下的?第一幅人像却是温夏。
窗外月映焦窗,殿中?烛光灿然。
霍止舟终于?停下笔,温夏很高兴地起身来看,杏眼写满了惊艳之?色。
“我有这么?好看吗?”
霍止舟莞尔:“这当然是你。”
温夏白皙手指抚过画上美人,画中?的?她就像随时可以呼之?欲出。
“为?什么?像真?的?我一样,画得?这么?立体?”
霍止舟略思考:“应该可以用女子平日描妆来解释,有异曲同工之?处。”
“四哥后宫有几个妃子呀?”温夏笑着问,她以为?他?这么?了解女子描妆是因为?常日接触妃嫔。
霍止舟藏下眸底笑意:“我不曾纳妃。”
她微怔,凝眸去瞧画了。
温夏很是喜欢这幅画,临走时让锦雁小心卷好。
霍止舟将?她送回华玺宫。
温夏静立檐下月色中?,雪团自她怀中?跑去宫殿里,香砂被突然出现的?猫吓坏了,哭着喊着“娘娘”跑出来。撞见他?们,才意识到喊错了称谓,朝霍止舟行礼,改口唤温夏主子,回了殿中?去安顿猫。
霍止舟面色如常,倒没有因为?方才那声“娘娘”介意,只道:“你早些安寝。”
但他?却见温夏胸前衣襟被雪团抓坏,娇贵的?蝶纹云缎碎出细细毛絮。
温夏顺着他?视线凝眸,脸颊微微有些不自在?。
霍止舟将?她神色收纳眼底。她娇靥如新月生晕,螓首薄肩,体态娇媚却不艳俗,月光勾勒下的?细腰盈盈可握。
这样的?她让人不容亵渎。
于?霍止舟而言,他?只想筑天下金瓯无?缺,可以让她没有任何忧虑,随心所欲做她自己?。
“四哥,你回去休息吧,今日我很开心。”
“你不叫四哥哥了?”
温夏抿着浅笑,没有回答他?。
霍止舟微抿薄唇,看她回到寝宫才离去。
他?回到紫宸宫,书房仍铺着画卷。
他?提笔描绘,勾勒出她方才月下温柔凝笑的?模样。
搁下笔,霍止舟细细抚过她眉眼,只是忆起她与戚延成婚那年,清润双眸逐渐冷戾阴沉,眸底不吝阴狠的?杀气。
那年先皇要他?隐忍,先皇没有能力护他?,他?住在?齐王府,装疯装残,坐在?轮椅上听殷训禀报她的?婚讯。
殷训说,她大概是历史上唯一一个丈夫明明还活着,却像死了一样拿一套衮服来与她拜天地的?皇后。
殷训说,盛国皇宫防控森严,他?进不去,只潜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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