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芙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夜色,久久没有睡意。任谁提前得知会有天灾,也不会心大的睡着。
果不其然,半夜就吹起?了狂风,随后屋顶便响起?了沙沙的落雪声,第二天外面就白了。
鹅毛大的雪花不停的飘落,厚厚的积雪堆到?了门上。
辛芙穿着皮靴和羽绒服,淡定地?取出竹扫帚,开始清理门口和院子里的雪。这种积雪绝不能放任堆积,否则等越积越厚,会逐渐坚固,凝结出冰。
清理好?积雪,已?经?一个小时之后,辛芙看了眼温度表,目前是零下10度。
她洗了手,走?到?厨房做饭。
她怕低温冻裂水管,准备架炉子,先让屋子暖和起?来。
早饭吃的是白粥和半成品肉饼。吃过饭后辛芙没事可做,将房东养在屋里的几盆花搬出来,打算在花盆里种点蔬菜。
想了想,她决定种蒜苗和青菜。
天灾女主(三)
随后几天, 每天气温都在下降,辛芙听见有人组队去煤场那边拉煤。
拖拉机启动的声?音,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辛芙还听见有人敲她的门, 询问她需不?需要买煤, 正好可以一起拉回来。
是前面的邻居,穿着大红色的棉衣, 耳朵上戴着黑色的耳罩, 是个热情的中年女人,“我男人正好要去煤场, 拖拉机拉的多。”
她不?知道辛芙已经存了煤,还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天气变化快,最?近煤价应该会贵许多。”
“需要, ”在所有人都买煤的时?候, 辛芙不?可能拒绝,“我和你们一起去吗?”
“不?用不?用,”李淑华摆了摆手, 说?:“你要多少煤,我给我男人说?一声?,到时?候拉回来?, 你把钱给煤厂的人就行。”
“好,我要五百斤。”
“好嘞, ”李淑华看?了眼她身后的果园, 忍不?住问:“你是独自居住吗?没有男人吗?”
辛芙后背一僵,她很快回过神来?, 面色有点?不?自然地?说?:“不?是,他前段时?间出去上工了, 昨天给他打电话,等雪小些就回来?。”
“这样啊,”李淑华点?点?头,说?道:“现在路不?好走,只要人没事,晚点?回来?也行。”
不?等辛芙开口,她又?说?:“我就住在前面,有啥事儿你在屋里?喊一声?,我和我男人随时?过来?帮忙。”
“谢谢。”辛芙眼睛有些红,自从?出社会,她已经很少受到其他人的好意了。
“客气啥,”李淑华说?:“我先回去了,等煤拉回来?我再来?找你。”
“好。”看?着她略显臃肿的身影越走越远,辛芙抿了抿嘴唇,她很想把屋里?的粮食分一些出来?,但孙晓真三?人的前车之鉴让她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就这样处着吧。她心想。
下午,李淑华的老公开着拖拉机回来?,车上装着满满的煤炭,后面还跟着一辆大车,听见声?音的村民纷纷跑出来?,催促着把煤搬下来?,要不?是家里?还有点?柴,他们都要冷死了。
从?村口到村尾,煤厂的人陆续把煤分发下来?,一边收钱一边解释煤炭涨价的原因?。
等到辛芙这边时?,那?搬煤的小哥看?了辛芙两眼,见她瘦的跟柴禾似的,还吸了口气,“你要放哪儿,我给你放进去。”完全不?敢让辛芙帮忙,生怕把她的腰给折断了。
辛芙眨了下眼睛,指了个角落。
这半个月她虽然一直在将养身体,但原主从?小到大亏损太多,一时?半会根本养不?回来?。
“你这院子挺好,”小哥看?了几眼,笑着说?:“你是刚来?村里?的吗?之前怎么没见过。”
“搬来?二?十多天了。”辛芙小声?说?。
“好嘞,”小哥拍了拍手上的煤灰,从?衣兜里?取出一沓名片,“这是我的联系电话,需要煤炭随时?联系我,甭管多大的雪,都给咱村送。”
辛芙接过名片,不?是她上回联系的那?个人,不?过她还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那?成,我先走了。”
“好。”
大车很快开走,只在门口的石子路上留下一道车辙,辛芙上前关门时?,头顶又?开始下雪。
雪连续下了半个月,辛芙煤炭充足,每天窝在屋里?看?电子书,日子过得?还不?错,就连枯黄的皮肤都渐渐透出一丝莹白来?。
然而其他地?方的人却过得?非常不?愉快,尤其是南边那?些很少见雪的地?方,连续数十日的大雪不?仅让很多人生病,还有人出现了冻伤的情况。
尤其是早年的楼盘没有安装暖气,还有些舍不?得?安装空调的人家,现在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打电话求着安空调还排不?上队。
小太阳踢脚线取暖器这些东西被炒到了天价,却还是供不?应求,导致医院天天爆满,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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