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的水渠有些堵,他忙和了一早上,吃过晌午沉沉睡了一觉后木桶里的泥鳅不见了,倒是灶房里传来油滋滋香喷喷的味儿。
原来是被王红英收拾好油炸了。
孙木青摸摸头,围着灶台转悠,王红英以为是他馋了,塞了一口在他嘴里:“好吃吧?”
“好吃好吃,娘的手艺没得说。”孙木青很给面的夸,后趁王红英没注意用荷叶包了一半揣在怀里,招呼一声后出了家门。
自前日初见,昨天一起吃了面,那姑娘的影子就一直在孙木青眼前晃悠,让他觉得自己病了且病的不轻,他昨晚罕见的没睡好想了大半夜,既然男未婚女未嫁他何不努力一把,万一能成那他这辈子活值了,若是不成也免得日夜惦记,泥鳅抓来想给姑娘解馋的,王红英用油炸过更好。
“孙木青!”许大河的一声吆喝断了孙木青的思考,他昨夜一人去赌,竟然踩狗屎运也赢了钱,赢的还是老熟人的钱,正是要招孙木青做赘婿的老汉,老汉姓文行五,人家都叫他文老五,文老五又推说没带钱,欠了许大河十五文,叫他下午去家取。
孙木青眼睛一亮,正好他也要去,这下理由都是现成的了。
路上孙木青说让许大河问钱的时候多句嘴,问问文老五前日送杂粮包的姑娘叫啥名,家在哪里。
“你自己问不得了,那老汉不待见我,倒很稀罕你。”许大河说。
孙木青哼哼两声:“正因为他稀罕我,我才不好露面,帮我打听一句又能咋地,你又不会少一块肉。”
许大河勾勾下巴表示知道了,突然眼珠子一转,贼笑着问孙木青:“”你小子瞧上人家了?”
孙木青捣了许大河一拳,没有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说:“你兄弟我今年二十,还不允许我自己谋划谋划。”
许大河点头说对,开始回忆那姑娘的模样,可任凭他冥思苦想就是想不起来,许大河还没有开窍,整天惦记的除了吃就是耍,他娘也正在张罗他的婚事,和孙木青一样也说过很多次亲,但没有一个能成的,这一点上两个好兄弟如出一辙,真成了难兄难弟,只不过孙木青不成是因为家穷,而许大河没成则是因为他自己吊儿郎当。
很快文家村到了,在离文老五家几十米的地方孙木青停下脚步,在一堵矮墙后找了个树桩坐下来,等许大河一个人去要钱。孙木青翘着腿揪着旁边的狗尾巴草,等了不到一会儿许大河回来匆匆的说:“那姑娘不是文家村的人,住在文家村后面的小河村,你顺着这条路一直走,看到一条河后坐船过去,渡口边上就是那姑娘的家。”
孙木青赶紧站起来,临走前拍拍好兄弟的肩膀,表示这份恩情他记下了,过河找人他单去,让许大河先回家,夜里带他去赌钱,赢了这回五五份。
许大河愤愤地说:“我倒想回家,现在还不成,文老五那个老不死的不讲信用,今儿他婆娘回娘家,把钱箱给锁上了,他叫我再过一天来拿,我看他是想赖账,哼,我便在他家一直等着,等着他婆娘回来再说。”
“成,要是等我回来你还在,咱俩正好一块回家。”孙木青嘴里说着话,人已经往前走去,脚步轻快的几乎要飞起来,心情那叫一个雀跃,比吃了糖还要高兴。
但走到河边时他傻了眼,偌大的一条河,十几米宽的江面,竟然一条渡船也没有看到。向周围的人打听了才晓得,对江的小河村是一个极小的村子,平日里只有两艘渔船一边打鱼一边渡人,偏偏今日两位渔翁都有事不在家。看着宽阔的江面,孙木青的眉狠狠地拧了一下,他的性子随王红英,都是想做便立刻行动的,一刻也不能耽搁,若叫他此时返回明日再来,真是要憋死他了。
于是孙木青干脆将衣裳脱了包成一团举在头顶,然后用一只手划水慢慢的游过江去,此刻江水温暖,风平浪静,到了岸抖开衣裳一看,竟然只湿了一点点。但不知是他游岔了道还是走错了路,岸边并没有什么人家。
孙木青一个陌生面孔在村里晃悠,立刻引起树下一群缝衣服纳鞋垫的大婶子们的注意,一道道好奇、探究的眼神在孙木青身上扫射,幸亏他是个外放的性格,不仅没怯场,反而大咧咧的与那群大婶子们搭话:“最近的天可真热。”
“是呀,对喽小伙子,你是第一回 来咱们村吧,看着面生,你有啥事儿呀?”
“我来买东西。”孙木青说起瞎话来一点也不脸红,他想起那天姑娘说是到镇上来卖布的,想是自家织的土布拿到镇上卖给布坊:“我想给我娘买一块布做衣裳。”
“我们村有好几户人家都织布卖呢。”有一位大婶答道。
“都有哪些人家?我一户一户的去看看货比三家嘛,找个最实惠的买。”孙木青笑呵呵地说。
漂亮的大小伙子很容易得到大婶大妈们的喜爱,加上这小子嘴甜,大婶们也就更热情了,一一为他指路:“往下走水井边有户人家,那一家卖,往前走河岸边有两户人家也都卖……”
孙木青谢过了他们,直接往前走,果然看到了两户人家。他先敲响了左边那户的门,开门的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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