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要什么,也不想和你谈条件。”
“我说过的,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这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你的皇兄不会死,两国之间不会再有战争,会修订契约,会互通贸易,周国会盛世太平。”
“你曾经所受的欺辱,哥哥统统会帮你还回去。”
他说的是那般虔诚与温柔,岁安盯着面前这张脸一阵恍惚,心跳声丝毫未减,只呆呆看他,一句话都没说。
月色之下,夜色之中的那张脸好看到像是一种蛊惑。
那眼眸里,那张脸上所流露出的眼脆弱和虔诚更是令人心荡神摇,迷迷糊糊。
他长得过于好看了。
肤白唇红,漂亮却不显女气,反而眉眼棱角都透着剑刃般的凌厉,笑起来时桃花眼扬起,潋滟风流惑人心神;不笑时剑眉微拧,周身俱是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谢珏的确很懂,也知道该怎么去拿捏面前的小姑娘。
他这幅皮囊很讨她的喜欢,岁安心思单纯,反应较之常人的确迟钝了些,她从不知该如何去掩饰自己的喜恶,因而初次见面时,谢珏便从她的眼眸将她心思看了个透。
谢珏对人之外貌毫不在意,以往他不过觉得皆是披了一层皮的禽兽而已,内里都一样,因而对那些对他趋之若鹜的莺莺燕燕不免嗤之以鼻,也觉得那套在他身上的美男子佳公子的称号无聊至极。
可事到如今,他却庆幸自己生了这样一副皮囊。
一副她喜欢的皮囊。
起码在此时此刻,他的确占了这幅皮囊的好处,可以用这幅皮囊诱她,获得她的好感。
披着这幅皮囊自残卖惨,她总会心疼两分。
而她会心疼他,他与她之间便有一线生机。
的确,当谢珏顶着这幅漂亮到让人失神的皮囊说出那番话时,岁安的确被他这模样诱得心神恍惚。
他说话的声音嘶哑而温柔,仿似有羽毛在她心尖挠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如流水般浸润全身,叫她眸生雾霭,他脸上的神情认真而脆弱,直勾勾盯着她看时,岁安不免恍惚不已。
此情此景此人,在这月色之下仿若是一场梦。
她和他都置身在这梦里,虚幻得令人分不清虚实。
他说的话很动听,很诱人,每一句都精确无比地戳到了岁安要害。
皇兄,周国,太平。
眼下,她的确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救她皇兄;周国凋敝残破,早已是民不聊生,白骨遍地,需要休养生息,再也禁不住任何战事了。
但她……真的能再次相信他吗。
他此时此刻说的话是真的吗,还是在挖一个更深的陷阱,等着她傻乎乎的往下跳呢。
眼前如此虔诚的人,如此令人动容的人真的是他吗。
还是,不过是披了一层人皮的恶鬼呢。
如今的他……当真会心善到不计任何条件地帮她吗。
她不知道。
……
岁安心乱如麻,脑袋里好像有千万根藤蔓交缠在一起,她怎么都理不清楚。
这次,谢珏虔诚奉上了自己的真心,但面前的小姑娘却是不敢信,也不敢要了。
岁安许久都没说话,长睫颤抖着垂下,没有再盯着他看。
一时两人之间寂静无声,沉默如水般蔓延,月色愈凉,晚风愈冷。
她所给出的沉默宛如一柄利刃,精准无比地插在了他心脏。
谢珏捧着她脸颊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的手触摸着她肌肤,克制不住地抚摸着她。
许是怕失去她,此时的谢珏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力气和欲望,那生了薄茧的指腹缓缓磨她肌肤的力度越来越重,不一会,少女那凝脂般的肌肤便染了层暧昧的绯红。
“疼呀。”
他摸得她好疼,岁安忍不住哼唧了声别过脸,不想他再摸自己。
她肌肤娇嫩,他的指腹因为常年握剑,不可避免地生了薄茧,每次他克制不住地用重力气抚摸时,岁安都会皱着眉毛喊疼,不让他再摸。
初初时,听到她喊疼,谢珏会嗤笑一声收回手,抱着胳膊挑着桃花眼,懒懒说她娇气。
如今,她还是娇气,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在她说疼时,他无法再装作浑不在意地说她娇气。
他垂着眉眼,长睫掩去了他眼底所有情绪,阴影之下晦暗丛生,欲望也涌动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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