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受了伤,但杀这群发狂的畜生绰绰有余……”
“而且,你该怕的是我,而不是那群狗……”
谢珏挑唇讥笑,在那群狗离他们越来越近时,他把小姑娘提溜到身后,剑光一闪,锋利剑刃现出半截,将要利落斩杀这些畜生时,忽又顿住。
他偏过头,桃花眼斜下,看似好心地嘱咐了句:“闭上眼睛。”
岁安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自己闭眼睛。
然就在下一刻,一声刺耳吠叫传来时,鲜血洒在白雪上,岁安顿时明白了,慌忙闭上了眼。
后,岁安听到了一声声的嚎叫,她知道谢珏杀了那些野狗,但是谢珏没让她睁开眼睛,她便没有睁开。
乖得不行。
因而,她也就不知道,不知道谢珏什么时候站在了她面前。
不知道他在用何种眼神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上会有一种柔软湿润的触感。
好像雪花落在了她脸上,很舒服。
可不过转瞬之间,这柔软湿润的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微疼微麻的感觉。
好像是粗粝的舌头刮过她面颊,岁安一惊,短促地叫了一声刚想睁开眼,便被人蒙住了眼睛……然后,一阵天旋地转间,她被抱在了怀里。
岁安当然知道是谢珏,但男人呼吸猛地加重,落在她脸上好烫。
烫到她本能地察觉到了什么危险。
就好像野兽在呼吸一样。
沉重又灼热。
岁安怕他又生气,发狂地凶她,动都不敢动,话也不敢说。
只是呼吸着。
沾着他的热息呼吸着。
后不知过去了多久,谢珏终于是移开了手。
粗重的呼吸似是已然平静。
少女眨巴着眼睛,双眸湿润润的,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里面满是疑惑。
谢珏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此时湿得能滴出水来。
“哥哥,刚刚我怎么感觉脸上湿湿的……”岁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珏自然是没回她的话,只弯弯眼笑了。
桃花眼幽深不见底,探不出是喜是悲。
——
和亲队伍被劫杀的消息已经送到周国皇宫,皇帝旨意下达后便会快马加鞭送到安州,许是不久之后,安州便会有大批官兵到处搜罗周国公主下落。
事实上,经有昨晚死士一事后,安州城内已有大批官兵巡逻,加强戒备,并将此事上报。
而另一处,青州军营内,气氛肃然。
一场鏖战结束,萧淮安身上的杀伐气还未消去,眉目上还沾着战场上的血。
“将军,有人送信,说是将军的妹妹寄来的。”
萧淮安听此,紧锁的眉舒展开,向来平稳的话声带了丝急切。
“信给我。”
他接过信,刚要拆开,手却触到了信封内的簪子。
萧淮安忽地一顿,快速拆开,除了信,还有缠着一缕头发的带血发簪。
这支发簪是萧淮安送岁安的生辰礼,他自是认了出来。
男人坚毅的脸上开始沁汗。
他将发簪握在手中,展开信,映入眼帘却不是自己妹妹那清秀端正的小楷,而是潦草跋扈的草书。
寥寥几行字,萧淮安一眼扫过去,脸色骤变。
“送信的在何处?”萧淮安紧紧捏着手心那根发簪,沉声问。
“回,回将军的话……”
察觉到他们将军身上愈发迫人的气息甚至是杀意时,营内的将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忙回:“送信的是一个小孩,只说是家书,有人让他转交给将军……”
蝴蝶发簪霎时便刺破了萧淮安的皮肉。
向来从容镇静,不动声色的萧大将军,此刻却眉头深拧,那怒意和燥意克制不住地从他眼里涌出。
他们的父皇背信弃义,在他出征后,将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送往陈国和亲,和亲队伍被劫杀,他的妹妹落在别人手里,安危堪忧。
而他的父皇却未将此事告知于他,他收到这封信上才知道……
萧淮安单手撑着书案,手背出筋脉暴起,力度大倒几要将这书案劈成两半。
他将信纸点上烛火,看着火舌将这信烧成灰烬后,他揉了揉眉心,吩咐道:“把赵启给了叫来。”
“快!”
刚起身的士兵被这声吓到一哆嗦,赶紧去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赵启一进入营内,见他们将军眉头深锁的样子,便已然猜到是何事,先交代了。
“将军,属下也是左右为难,圣上的话不敢不从啊……”
赵启冷汗涔涔,跪地请罪。
“把你那次回宫汇报战况一事仔仔细细地说与我听。”萧淮安沉声。
赵启如实将那日之事说了出来。
“属下也是进宫和人打听,才知道原来岁安公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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