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宇愣住,皱眉看她,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
韩涵惊讶的一手捂嘴,一手轻握褚橙的手,眼睛却流转到孟传宇身上,拍他肩膀:“你不是说没结婚吗?怎么连老同学都骗,可太不仗义了。”
孟传宇哑言,仍旧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事,旁边褚橙却说:“是我让他这么说的,我们还没办酒。”
说完她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韩涵意识自己太冒犯,干笑了两下,说要请两人到店里喝咖啡,褚橙婉拒了,说要去给孩子买儿童绘本,两人上了车,孟传宇用余光打量她,支支吾吾的问:“我们不仅没办酒,我们还没领证吧。”
那头的人抱着手有点生气,怼他说:“那你去跟她道歉好了,说刚才是我在瞎扯。”
他立马闭了嘴,专心开车,路上开着开着,回味过来什么,觉得心情大好。
一连几天的雨洒下来,气温降了不少,许隐裹着厚厚的毛衣,盯着屋檐下一串串柿子发愁,被削掉皮的柿子接触到空气后开始泛白泛灰,而百度上说这是因为没有阳光的缘故。
她点开手机去查未来几天的天气预报,看着一连串的小雨点在心中懊悔,为什么不提前看看天气预报再做决定呢。
不过好在院子里的买回来的绿植长势不错,屋里的马蹄莲也开出几朵小白花。
下午许强给她来电话,说在他在县城办家具厂的那个朋友回来了,问她要不要去看看。
等孟临下了班,两人开着车过去,挑了一些柜子、支架之类的东西,最后两人还去逛了床垫和书柜。
孟临的注意力在床和床垫上,他们现在睡那个床还是爷爷奶奶在之前置办的,睡觉虽然没有大问题,但有时候动静大了会有响动,他把这事跟许隐说,许隐却说,再好的床都会有响动。
他认真的拿着老板给他的说明手册看,上面就光是床垫的介绍,从材料到生产程序写了满满两大页,当然价格也令人咂舌。
许隐在看到那个价格后,直接忽视了前面洋洋洒洒那一堆介绍带给她的满意度,她拉着两眼发光的孟临边走边说:“床能有什么错,有错也是我们两个的错,它不光为我们提供了舒适、缓解了疲劳、还为我们培养感情做出了牺牲,没有人可以嫌弃它,它在这个家的地位比我们两个都高。”
孟临听她在那乱扯一堆,回头看一眼,还是恋恋不舍的。
上了车,许隐把定下来的书柜给他看:“旁边那个房间腾出来做书房吧,那个窗户正好可以看到院子外面,找人来把窗户扩成落地窗,院子再改一下,肯定很好看。”
孟临听她这么说愣了一下:“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在造一个家?”
“难道不是?”许隐挑眉看他,都这么明显了还非要问出来。
他摸着鼻尖,忍不住笑,许隐放下手机拉了一下他的手:“干嘛要笑?”
孟临就势揽住她,手上力度一收,将人带过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抱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胸前,来回蹭蹭:“你这样说,我会有家的感觉,所以觉得很幸福。”
许隐轻拍他的背,隔着宽松的毛衣感受到他的体温,低头到耳侧,闻到让人安心的气味,低声问:“你信不信缘分?”
不等孟临回答,她又说:“以前我以为,缘分是巧合、是偶然,但现在我觉得不是,现在,我觉得缘分是笃定,是不管我走哪一条路,到了最后都会遇见你,所以我一直都十分确定你未来会在我生命里。”
“我单身的时候我妈替我着急,说她和我爸年纪到了会离开我,我的弟弟妹妹们会有自己的家庭,就算我像褚橙一样有了孩子,我的孩子长大了也会离开我,所以留在我身边的只能陪伴我的那个人,我那个时候不屑一顾,觉得人到最后都是孤独的,没有谁能拯救谁,但现在我觉得,或许孤独的人聚在一起,产生的温度比一个人呆着要好。”
底下的人埋在她衣服里,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然后仰头问:“所以你要不要嫁给我,我们做一家人。”
许隐低头与他鼻尖相对,两人瞳孔里倒映着彼此,长久,她轻轻的说:“不要,你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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