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褚翠膝盖疼,到省医看病,都看完回来了许隐才知道有这么回事,当时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她不明白父母为什么有时候要和孩子们那么生疏客气。
她不是没有抱怨过这一点,褚翠只是坚持,这点小事她能自己解决,没有必要给她添麻烦,许隐无奈,说:“不是麻烦不麻烦的问题,我在意的是为什么你们不能依靠一下我。”
一向说一句要回三句的褚翠第一次沉默了,之后罢了罢手说:“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上厕所都把你绑裤腰带上。”
“你看前面!”褚翠让她认真开车:“你外公就是这么做的,我当时到了年纪,有人来介绍你爸,他就从家里一家一家的问到了你爷爷家,三代都打听清楚了,这是咱们家的传统。”
许隐看她嘴硬,只能无奈的哦一声,笑着摇头。
我睡你的床
母女俩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许隐真的太困了,上楼随便收拾几下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也不知是不是在医院受到惊吓,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她走在国道上压马路,一个人都没有,四周的树摇摇摆摆,却感受不到风,正纳闷的时候,看到迎面走来一个许强的好友,是多年前癌症去世的一个伯伯。
许隐在梦中也知道对方去世的这个事实,只是并不感觉害怕,甚至还和对方交谈了一两句,好像是告诫她哪一个地方发生什么事,不要再去,恍惚一个场景出来,看到前方出现一个人将另一个人的皮肉一下剐下来,然后将那副血淋淋的尸骨扔到了她的脚下,吓得她一个机灵醒来,周身淌着汗水。
窗户是打开的,正好可以看到外面淡红色的月亮,稍微有些亮色的光将她拉回了现实,她摸着手臂上那几个蚊子包,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
高中那会儿,她经常被鬼压床,因为害怕偷偷拿手机在百度上搜索,结果说是因为心理压力导致的,就仗着这种心里安慰,她胆子大了很多年,认为一切都是心里作用罢了。
此刻她也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只是因为在医院被吓到所以回来才会做这种梦。
她颤抖着身子往床边移动,慢慢过去将灯打开,摸到手机心里才慢慢安稳下来,打开手机想都没有想,她给孟临拔了一个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接起了,有哗啦啦的水流声。
“你,你在干嘛?”她票了一眼左上角,才五点半。
对面冷冷的甩过来两个字:“洗脸。”
“哦,”她被吓得够呛,有点找不到话说:“那什么,我做了一个噩梦,吓醒了,睡不着。”
孟临盯着手机看了一眼:“你找个动画片看看。”
“不看,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话音刚落,听到楼下有声响,许隐知道自己爸妈也起来了。
对面孟临嗯了一声,许隐特别想跟他说自己在医院遇到的那件挺诡异的事,但越想越害怕,只能找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每天都得起这么早。”对面说。
“哦,这样啊,上班好辛苦。”
孟临知道她应该被吓傻了,讲话乱得很,胡乱在应答,所以问:“你要不要出来?我们去吃早餐。”
许隐猛点头,起身去衣柜里找衣服,一边和电话里说:“你来接我吧,到我家门口。”
那边嗯了一声,许隐又说:“你别挂,就这样过来。”
那边又嗯了一声。
大约过了十分钟,许隐听到了楼下电瓶车的声音,听筒里响起了他的声音:“出来。”
许隐状着胆子打开房间门,偌大的客厅漆黑一片,她迫使自己不去看沙发,急速冲下楼梯,奔到大门外,一下抱住车上的孟临,他身上有刚洗漱的味道,很清爽。
本来还想再闻闻,孟临却拎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开了:“上车,我赶时间。”
许隐才不在意,跨上车两只手照样把他捆得严严实实的,孟临低头看着那两只手,忍不住提醒她:“你的名声你还要不要了?”
感受背后的头摇晃两下,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拧动车子转了个弯,朝着菜市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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