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啊。
他重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假意掏出手机来看:“那什么,太晚了,我先走了。”
步子迈得有点急,路过行李箱时他还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仓皇无措一览无余,总之在这样的氛围里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于是他明白进门前心里那股毛憷感由何而来了,特别是发现自己心跳在加速后,他步子迈得更大了一些。
不过毫无意外的,他在门口被人拉住了,她拉上了自己房间的门,将两人与睡着的褚凝隔绝,然后离他近了一些:“你跑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她蹙着眉一幅不能理解的样子看他。
离得近,孟传宇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嗅觉这种东西是最要人命的,会把曾经的一些记忆和欲望勾起。
意识到这一点他退后了一步,不过褚橙还是很清楚看到了他晃动的喉结,他退一步她就上前两步,一把捏住了他的腰,垫脚吻住了他的喉结。
唔,都是咸味,果然夏天还是容易出汗,有点烦。
但是很难得今天起了兴致,她也不想破坏,不想把人吓走了。
孟传宇那头根本经不起她这么撩拨,捧着她的脸就开始亲,他喘着粗气,压着声音说:“张嘴。”
然后两条濡湿的舌头交融在一起,两个人身影慢慢开始交缠。
她的世界
宽大的手掌不安分的在身上游走,移到胸前抓住那处柔软,他开始攻势渐明的掌握主导权,唇上原本的纠缠变为时而吸吮,时而轻舔,加上手上的动作和偶尔传来的一两声不满足轻哼声,湿漉漉的欲望缠绕着两个人。
褚橙爬在他的肩膀上,轻喘着气:“我们去客房。”
孟传宇将她抱起,一边亲一边往客房去,开了门,也不管这里的四件套有没有换过,他将人放到床上后脱了自己的衣服。
褚橙那宽松的衬衫早已凌乱不堪,月光下饱满诱人的身材一览无遗,他俯身下去吻住她最柔软的那处,褚橙轻哼一声,伸手拉开了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盒东西扔给他:“套上。”
孟传宇原本轻吻动作顿住了,他斜眼去看自己手边的盒子,瞬间明白了什么,起身坐到床边捡过来看,一盒十二只,里面还有六只。
这头的褚橙并未意识到什么,而是坐起两手环上他的脖颈:“要我帮你,嗯?”
孟传宇却将盒子扔到床上,站起身捡地上的衣服,一边套衣服一边说:“我今天先回去了,宝宝幼儿园你定好告诉我就行,还有,下次来我会告诉宝宝我是她爸爸。”
说完,他哐的一声关上门,四周瞬间安静了。
孟传宇在门口穿鞋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王八蛋。
他没管,换好鞋直接出了门,到电梯里才狠狠的叹了一口气,头抵着墙想想刚刚的事。
他不懂他在抱有什么期待,褚橙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不清楚么?四年前追她的时候她就说谈恋爱主要是为了开心,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不重要。
因为在褚橙的意识里面,男的只有挂在墙上才是老实的,为谁立贞洁牌坊这种事傻子才会去做。
是,她的世界里主打都是她高兴就行,谈恋爱也是,生孩子也是,做那种事也是,而他就是个纯纯的工具人。
他觉得很挫败,又提醒自己,不要有这种挫败,自己除了和这个女人有一个孩子,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说是第二天会来关心他,但是许隐并没有来。
孟临在老房等了一天,将原本荒芜的院子清理了一大半,到傍晚时分准备去厨房煮碗面条应付一下,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点开微信,依旧是打打删删的,最后没打出个所以然,就架上锅给自己煮了。
而许隐这边,从回去以后就被褚翠逮住去当司机,镇上县里两边跑,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她才在医院走廊上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水喝上一口。
病房里头吵得是兵荒马乱,听着声音许隐都觉得太阳穴痛,因为受刺激,万婷有先兆流产的迹象,推出来后医生说要观察几天,做保胎治疗,情况还是有些危急。
许隐带着褚翠过来的时候,万婷的娘家人已经到了,来时许隐隐约从褚翠嘴里听了一些原因,褚宽瞒着家里在外面闯了祸,纸兜不住火,要债任催债到了万婷那,万婷在质问的时候,褚宽推了她。
褚橙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许隐坐在门口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褚宽已经在下跪认错了,吴菊也在一旁哭,拐角处护士站的护士再次过来敲门:“别吵了,要吵出去吵,病人需要静养。”
但里头的人只是静默了一会儿,之后依旧吵得水深火热的,许隐觉得烦,坐到了护士站的座椅处,看四周无人想要打个盹,她累死了。
睡意席卷而来,将要闭上眼睛,墙上的电视却突然打开,男播音腔响起将她一下拉回现实,正好和对面值班的小护士对望一眼,她抹了一把脸,调整了一下位置,看护士起来将电视关上,她还歉意的对护士笑了笑。
再次酝酿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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