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月一边等吃,一边抽空朝最中央的那对篝火堆看去。
听说?今日玄苍仙帝与南溟仙帝都会露面。
她正想着,就见前面许多兵将站了起来,她和小年?也跟着起身,是几位统帅与两位仙帝到了。
很多兵将在见到两位仙帝时,都行大礼以示尊敬,尤其是对玄苍,他的出现?,不知道?拯救了多少兵将性命。
唯一对此?反应平平的,只有斥候营。
这些仙魔混血,对于仙帝并无太多敬意,他们归顺仙界,也只是因为在这里,活着的时候待遇还?不错罢了。
小年?个子矮,踮脚也看不清前面,只能?低声与宿月嘀咕:“也不知道?那个仙帝会不会为难我爹。”
宿月微眯着眼?,她个子也不够高,但是勉强能?从千万人嘈杂的声音中,寻找出属于白魁仙君的声音。
他正在与谁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听着比前些日子强了不少。
而且,他既然今日露面了,就说?明南溟没?能?对他造成影响。
她便扯了扯小年?,对他道?:“放心,你爹好着呢。”
就在这时,宿月终于听清了白魁仙君的话,他似乎在说?:“多谢帝尊帮忙。”
另一道?声音响起,分外熟悉,那人只说?了句:“无妨。”
宿月愣了一下,小年?已经把翅膀烤好了,正往她手中塞。
她心不在焉地接过,犹豫着,要不要等篝火宴结束后联系帝尊。
南溟并没?什么与军同?乐的心思,本?来她受的伤就没?有好,那日给白魁的仙丹,本?是为自己?准备的,结果被一激,都送出去了。
没?到夜里,思鸣刺入她后心的那一剑,依然隐隐作痛,体内灼烧之感,更是没?有全部消退。
再想到思鸣,她的情绪越发糟糕。还?有暮回和陵阳,她非但没?能?除掉,还?让对方看了笑话。这一次魔界之行,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何笑得出来!
看着那些统帅们毫无形象地喝酒吃肉,她心中越发厌烦,便打算起身离开。
谁知,这些时日一直态度有些冷淡地玄苍突然抬眼?看她,问道?:“要回去?”
“有些闷,出去透透气。”她又似不经意地提了句,“要一起吗?”
玄苍本?来并无这个打算,刚想要拒绝,却听南溟又说?了一句:“有些事想与你说?。”
“也好。”不知出于什么样的考量,玄苍最终与她一同?离开了。
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阎烈仙君喝了一口?酒,瞥了一眼?,对身旁正在喝茶的白魁道?:“看见了没?,郎才女貌,好事将近喽。你也别死抓着这件事不放了,反正玄苍仙帝也给你做主了。”
白魁嫌弃地摆了阎烈一眼?,淡淡道?:“我倒觉得,两人不甚般配。”
“你会看个屁,你连媳妇儿都没?有。”阎烈毫不留情地喷他。
白魁冷哼一声:“你才知道?个屁!”
他不但有媳妇儿,连儿子都有了呢!
玄苍与南溟出了营地,两人来到附近一座山的山顶,从山顶看下去,远处的营地灯火通明,细碎的灯火蔓延出很远,融在一起,仿佛一条长龙。
他目光平淡地看向远处,沉世渊与他两万多年?前来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然而再大的变化,对他而言也只是寻常。他眼?中所?见星辰日月轮转,从荒古至今,到最后,都是凡景。
他只是在看,可能?在营地中的宿月。
明明可以一眼?就能?找到她,可他偏偏要用肉眼?去看,这样却又很难在人群中寻找到她。
想见却又不想见,这种矛盾又有些复杂的情绪,这段时日,时而在玄苍心底涌起。
似乎从她离开仙界后,就这样了。如今,靠的越近,就越发严重。
玄苍在看着下面,南溟却在看着他。
她有些痴迷地看着男人的侧颜,多少年?了,这张脸始终看不够,却也得不到。
当上仙帝之后,她一度以为自己?能?够满足,可心里却越发空寂。
她曾经以为,思鸣能?够填补这些空虚之感,他也确实做到了,但最后,他却是个叛徒。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迷惑她,继而要她的命。
没?有了思鸣,她就只剩下玄苍了。
他从魔帝手中救下了她,真的只是,为了她附带的气运吗?
南溟不信,她不信这么多年?,玄苍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而今天,她不愿意再等了。
“玄苍。”南溟叫他的名字, 她的声?线有些许变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腻。
玄苍收回目光,偏头看向她, 黑眸在夜色中,依然沉静无比,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真正掀起波澜。
南溟心头一滞, 他还是和以前一般,无论看向任何人, 任何东西?,都是同样的目光, 平淡又冷漠。仿佛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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